然又望向凤漓,“公主,您可有什么法子安排我探她一探?”
叶添虽能在内宫自由行走,可公主与后妃的寝殿他是万万不能随意进入的。
“方才还说我是自家人,眼下心又向着外人了!”凤漓面露忿忿之色。
想起今夏自己中暑,连着五日未来上课,敬之哥哥连问也没问过自己,她醋坛子立即打翻了,浑身都泛着酸,“你该不会看上她了罢?敬之哥哥,她可是要嫁去滇国的人啊!”
叶添愕然,立即转过身去,斥道:“你胡说什么!”
他的心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喜欢若弗?这是他不敢想也不愿深想的,他不过觉着这位妹妹生得好看,正对他的胃口,试问美人谁不爱呢?
可是这是不同的,欣赏美人与喜欢上一个女子是全然不同的,他怎会喜欢上一个和亲公主?她可注定要成为别人的人啊!
凤漓对他这句话尚算满意,她轻蔑嘀咕了句:“我就知道敬之哥哥你看不上她!”
凤漓缓步走向他,含羞带怯的拢了拢耳侧的发,“我才是最配你的,敬之哥哥,母后说今后让你做我的驸马。”
此言一出,如乍起惊雷,唬得叶添赶紧退后了两步,“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以后要嫁给你呀!敬之哥哥,你不是说我们是自家人么?”
叶添眯着眼审视凤漓,嗤的一笑,一拍脑门道:“公主,您……你……”他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匆忙拱手道:“微臣不敢高攀公主,这话今后还是莫要再说了,免得引人误会,”说罢便逃也似走了。
“敬之哥哥,敬之哥哥!”凤漓疾步追过去,却无论如何追不上,最后脚一崴,索性蹲在一旁,憋了许久的泪再忍不住了。
她连女孩儿的矜持都放下了,却只换来他一句高攀不起。
她不甘心,她不信这些年叶添处处让着她都是假的,一定是若弗,一定是她,她来皇宫之前叶添处处都向着她这个表妹的的,可她一来他便满心满眼只有她了。
原本凤漓听了皇后的劝,不想再捉弄若弗了,可这会儿,她却觉着不整一整她难消心头之恨!
那边厢,叶添行得极快。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一忽儿是若弗,一忽儿是凤漓,最后一口气跑到了偃盖宫前。
两个小黄门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忙上前来搀,“叶公子,您怎跑得这样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寻殿下,要不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叶添一抬手示意他去。
他心虽乱,却也晓得眼下要紧的是先见若弗一面,万一她的病真如凤漓说得那般严重,他这个做朋友的不去探一探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多时叶添被迎进左梢间,这算是子烨的书斋,陈设简单,最显眼的便是四面墙那般高的黄花梨木书架,子烨立在架柜前,像随时要被身后高山欺上来压倒。
叶添上前,三两句话将来意言明。
子烨将手中的《申鉴》“啪”的一声合上,肃道:“你想探若弗?敬之啊,她可是要去和亲的公主,不是外头的烟花女子。”
“殿下,微臣有分寸的!”叶添少有的肃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