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桃点点头:“确实,他们这两年根本没有进账,这次收税,他们被一刀砍疼了,那些人的房子动不动就是几百亩,庄园店铺一大堆,少的交了十来万,多的交了三十多万,这是每年都要交的,不心疼才怪。”
李斌也头疼:“这场戏太大了啊,军头,白莲教,圣人,盐商搅合到一起了。”
李斌的盯防重点一直放在圣人家上面,盐商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了:“我现在都不收盐税了,谁交了资产税和经营税之后都能卖,盐商老老实实做生意不是挺好?这么大产业,不可能税钱都赚不到吧?”
邓小桃摇摇头:“没有盐税对他们才难过呢,他们赚的就是盐税。那些人那里是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他们投机倒把,搞官商勾结是一把好手,让他们赚辛苦钱,他们能高兴?”
李斌秒懂,这些人就是赚快钱成习惯了。再说现在没有了盐税,竞争激烈了,华夏公司的工业化盐场,现在已经把盐价压到了一分钱一斤,还有个屁的钱赚。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叛乱其实是小问题,而是圣人家和盐商都没有露面,是刘泽清和白莲教顶在前面?”
邓小桃点点头:“对,圣人家直接抓了问题都不大,我们手里的证据足以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关键是扬州的盐商,直接动手的话,有点不好交待,毕竟人家是老老实实的把税交了,一点幺蛾子都没出。也没有太大的尾巴。”
李斌一想:“不对啊,他们和那些官吏勾结,行贿受贿的证据呢?”
邓小桃无奈的说:“这些事情都是家里的小人物出面,送钱送礼都是他们,家族里面的大人物是不沾这些事的,人家防的就是这个,顶缸的人在那个家族都有,除非像山西八大家,跟叛国罪连在一起,才整个家族都跑不掉。”
“你的意思是山西的那八大家已经处理好了?”
李斌终于听到了他从南洋回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嗯,山西联合行动组已经把所有人员全部抓捕归案,证据也全部搜集到了,目前正在清点他们的家产,准备将案件转交给法院了。”
邓小桃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李若涟他们这次表现不错,整个大明内务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整顿之后,我认为他们已经可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李斌有点怀疑:“山西那八大家在整个大同或者说山西,那是盘根错节,人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边山东刚乱,别等我们去平叛,山西又乱起来了!”
邓小桃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们有这么傻吗?山西的官员早在我们去年接手的时候就抓了不少,这次之所以说李若涟表现不错,就是我们配合,把八大家供出来的那些官员全部抓干净了,连总兵姜瓖都被李若涟带着人轻易擒下。”
李斌现在根本不管这些细枝末节,都是丢给秘书室,让她们分门别类了之后,发往相关部门,然后在后面督促,等相关部门处理完了之后,再对交上来的文件进行复核。
所以李斌都不知道这些细节,但一想起又把人家总兵抓了,也是头疼:“那他手里的那些兵,现在怎么办的?”
“当然是交给国防部啊,不管是重新训练,还是退役,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新问题,军制改革。
“这的都是些什么破事,这大明就没有没问题的地方,到处都是毛病,切掉一个疮,就要把旁边的疮跟着划开,怪不得问题越处理越多。”
邓小桃也是深有同感:“确实是这样,我感觉想要快点解决大明的问题,除非我们一次性往里面砸三四十个亿。”
李斌都被她的脑洞吓到了:“你还真敢想,三四十个亿,我们自己先崩溃了。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必须让大明有自我造血的能力,并且还要是健康血液。”
邓小桃对这种政治话题不感兴趣,正要说点别的,外面秘书就进来了:“老板,盛参谋长来了。”
邓小桃看跟老板聊天的机会没了,也只好起身告别。
盛晓波一进门就在诉苦:“总司令,我们兵力不够啊!”
李斌黑着个脸看着他:“你怎么跟林战飞一个德行?上来就叫穷?”
盛晓波开始给他扳手指:“秦良玉带了十五个师,在负责天肃线沿途的安保,和蒙古人在草原上捉迷藏,还有十个师在南掌,另外十五个师在暹罗跟林战飞训练新兵,看守俘虏。大明的五十万新兵就没有了。我们自己的十六个师,北海放了四个,林战飞带了四个,秦良玉带了一个走,华润百货分散了两个师,现在北京城里就五个师,连浦东都是靠海军的陆战队在负责守卫。”
李斌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没有比大象还大的陆地动物了,都是被自己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