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妄为,毁掉了一艘鳌龙号战舰,给铸器山庄带来巨大的损失,这些无疑都是阔二少封飞卿承受不起的罪责。
等待封飞卿的将是毁灭性的轩然大波!
“你们……不可饶恕。”
封飞卿缓缓地抬起头,凌乱黑发半遮的表情彻底变为狰狞恶鬼,凛冽的杀气从他的身体里疯狂涌出。
“不可饶恕?”墨秉轻摇羽扇,坦然自若,微讽道:“这是你认输的宣言么?”
墨秉怡然不惧地回视封飞卿,“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太自以为是,非但瞧不起我七弟,也认为我们这一方恍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好欺负。”
封飞卿呼吸一窒,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墨秉冷笑更甚,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太子孙隼等人,接着道:“如果你们从刚才开始就将我们的七弟当做超强实力的对手认真对待,此时此刻你们还会这么震惊,感到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么?”
墨秉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太子孙隼的身上,“太子殿下,正所谓先礼后兵,我七弟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仍然执意对叶小姐不利,更蔑视他没有与你谈判的资格,那么,不知现在,我七弟是否有资格了呢?”
震惊、愤怒,乃至因此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惊恐,太子孙隼的表情一变再变,叶皓带给他的冲击太多,多到他一时消化不了。
然而,他终究是一国太子,长久处在黄龙黄帝的威压下,锻炼出遇强则强,置身风云而不改色的强大性格,在目睹了封圻峻战败惨死的画面后,他的表情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
太子孙隼深吸一口气,淡漠的道:“奴才就是奴才,本宫碾死他如碾死一只蚂蚁,你们这群恬不知耻之辈竟然与他称兄道弟,还奉其为首领,果真是下贱地没有底线,本宫都替你们感到蒙羞。”
墨秉怒从心起,驳斥道:“此言差矣,英雄不问出身……”
“放肆!”太子孙隼勃然大怒,表情蔑视地冷笑道:“本宫视你们为蝼蚁,你们就是蝼蚁,臣服!”
强大如山的统治意志轰然压下,君臣之道如一柄剑插入墨秉的心。
在他的面前,太子孙隼徒然变得异常高大,浑身散发着帝王的辉光,尊贵耀眼,不可直视,而他身为王下统治的子民,仿若尘埃般微不足道,卑贱地不值一文。
墨秉膝盖一软,就要跪倒。
叶皓眉梢一挑。
站在一旁的冯漠尘轻轻地笑了笑,浑身骤然一震,然后他的肩膀变得如同巨人一般高大,将倾轧下来的统治意志生生给顶了回去。
墨秉浑身一松,舒了一口气。
太子孙隼心头一沉,凝视着冯漠尘,惊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江东学子。”
冯漠尘看也不看太子孙隼一眼,表情淡漠地道:“你没有资格知晓我的姓名。”
周围霎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最震惊的人并不是太子孙隼,而是站在冯漠尘身后的冯氏三鹰,他们几乎以为听错了,万万没料到他们的公子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登时被吓得面如土灰,呼吸凝滞。
叶皓暗暗冲冯漠尘竖起了大拇指,他转向表情依然淡定的太子孙隼,沉声道:“太子殿下,鳌龙号战舰已毁,你还能如此淡定,看来你的隐藏的底牌非同一般啊。”
鳌龙号战舰是封飞卿为太子孙隼准备的意外大礼,本就不是太子孙隼特意准备的底牌,他引以为傲的最强底牌尚未显露。
像是被猜中了心事,太子孙隼不爽的哼了哼,冷笑道:“虽然你是奴才,却不是蠢奴才,本宫为了得到永恒魂力,煞费苦心,准备了很久,岂容你们坏事!”
叶皓心道一声果然,他瞥了一眼白九幽,不急不缓地道:“太子殿下应该从一开始就将白公子列为敌人,你准备的底牌足以牵制住白公子,可对否?”
太子孙隼冷笑不语。
叶皓接着道:“即便白公子受到了牵制,以一对一的形式决战,我这一方也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赢面更多一些。”
深吸一口气,叶皓语气冰寒,“看在你是东吴国太子的身份上,我再一次劝你就此罢手,勿要强人所难,自掘坟墓。”
暴烈的一声冷哼!
太子孙隼目光凛然,寒声道:“本宫收回刚才的话,你果然是愚不可及的蠢奴才,实话告诉你,本宫特意准备的底牌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灭杀你们所有的人。”
叶皓的呼吸微微停顿。
接下来的一瞬,他的眼神变得彻底冰寒,浑身迸发出一股至高无敌、森罗万象的意志,微讽道:“太子殿下,莫非你以为只有你准备了底牌么?”
受到叶皓身上莫名的气息压迫,太子孙隼陡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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