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提议。
表面上,这个提议对双方都有好处。
可是,貂蝉和叶皓心照不宣,占便宜的无疑是貂蝉这一边。
然而,能被三国第一美女闭月貂蝉占便宜,说出去那是祖坟冒烟的福气,叶皓自然不会拒绝。
这一刻,叶皓浑然忘了为什么怨妹妹称貂蝉为“祸水”,他也浑然忘了墨秉对貂蝉的评价,男人的坟冢,英雄的末路。
不管怎样,叶皓心情大大的美好。
貂蝉不再说话,她微微一笑,娇躯盛放唯美的光华,不可直视。
叶皓双眼微眯,摊开右手,啪的一声轻响,一块瑰丽宝石掉进他的手心。
貂蝉消失在眼前。
他看了看瑰丽宝石上娇艳无双的“貂蝉”二字,面容上浮现幸福的笑容,格外不舍地玩捏了几下,这才将之贴身收藏,悉心之至。
随后,叶皓大动拳脚,取出锦囊装走了许多红色晶石,这才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
……
怒焰山,枫林如火。
冯漠尘站在山脚下,仰望着随风舞动的片片枫叶,清亮的瞳孔也染上了一层异样的红光。
墨秉盘坐在地,挑眉看了看淡漠的冯漠尘,又转头扫视一遍躺在地面上昏睡的吴常在、单戚、孟如常、季戊歌、孔浩然,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这五位学子在走出怒焰山之后,全部软软的倒地不起。
墨秉检查过五位学子,发现他们气息平稳,并无大碍,不过,他们此刻处于重度昏睡,纵然是被狠狠踹几脚,也不会醒来。
墨秉的心情极其复杂,自进入冥王谷一来,他运筹帷幄,决断犀利,一路高歌猛进,在打败李天钬的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仿佛登上了人生的巅峰。
前路之上,太子孙隼也不是我的对手。
然而,区区一个怒焰山,他一败涂地,输的彻底,输的凄惨。
这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失落心情,让他近乎疯狂。
沉默了许久,墨秉按耐不住,看着冯漠尘,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
冯漠尘并没有看向墨秉,这无疑是非常无礼的表现。
然而,他的身上散发出的煌煌神采,非但遮掩住了这份无礼,反而还让这份无礼将他衬托得更为高大。
“哦,我记得,我们互相介绍过彼此。”冯漠尘冷淡地答道。
墨秉没有感到丝毫自尊受伤的愤怒,他没有放弃,继续问道:“叶皓,他真地只是叶冷霜的一个奴仆?”
冯漠尘眉头微皱,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更加冷淡,道:“他是,又怎样,他不是,又怎样?”
面对如此挑衅的话,墨秉呼吸一窒。
“莫非,你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么?”
“或者,你只是在简单的惊讶别人的能耐?”
冯漠尘完全没有在意墨秉此时心情是何等糟糕,接着道:“如果你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那就自裁好了,冥王谷就是地狱,你死在这里,也不枉然。”
墨秉的瞳孔剧烈的颤抖。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又遭到了无情的奚落。
然而,倏忽之后,他突然安静下来,抖颤的身躯化作石雕一般,安然不动。
在这倏忽间,墨秉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像是散去的青烟又再度汇笼向他。
他看到名门墨家遮天蔽日的屋棱投射下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过往的族人用蔑视畜生的目光从他的身旁走过。
他扫掉墨家家主书房的灰烬,站在扬起的尘土里,读着一行行晦涩的字迹,有时候,他开心的浑身颤抖,因为他读懂了那些深奥的字迹。
小小的年纪,他便意识到,他比墨家那些宗室子弟要强,他比墨家家主的其余的儿女更加出色。
“如果娘亲不是婢女出身,我儿一定早就出人头地了。”他听着整日伺候姨太太的母亲,这样的唠叨,度过了童年。
他忆起那个风雨的夜晚,看着心上人投入墨家大少爷的怀抱,他的泪水和雨水搅和在一起,却遮掩不住咬破的嘴唇流下的那道鲜红。
他忆起打败墨家大少爷的那一刻的荣光,他非常享受族人震骇的目光。
他忆起墨家家主走向他,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称他为“吾儿”。
“八郡演武”那场汇聚八郡英才的比斗,他凭借机谋智慧大放异彩。
江东学院的青睐,让他感受到裸露在数万道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下,覆盖在袖袍下的自己,是何等的备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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