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在哺乳期,跟她解释,她也能理解。不行的话还给她买点礼物吧。”
“嗯,只能这样了。”
赵馨梅离开后,周建平让司机拉着他,带上可行性报告去了市联社,交给徐继明,寒暄几句就回公司了。
回到办公室,周建平坐下来思考一件事,只要有资金,征地和建设都比较好办,但是,与之配套的蔬菜基地如何解决呢?元坝村愿意种植蔬菜的村民都动员起来了,村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潜力可挖,下一个蔬菜基地建在何处比较合适呢?
周建平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好几天,又是一个周末,下午三点左右,他跟赵馨梅打了招呼,说要回一趟老家,下星期一才能回单位。
回家途中,经过一大型超市,周建平让司机把车停下,他去超市买了一些礼物和肉食品,到家还不到五点。
玉玲从菜地里收工后,去村里的幼儿园把毛毛接回来,到家已经五点半多,见院门敞开着,玉玲警觉起来,“毛毛,你在门口等着,妈妈进去看看是不是你爸爸回来了。”
看见周建平从屋里走出来,常玉玲大声喊道:“你啥时候回来的?毛毛,进来吧,是你爸爸回来了。”
周建平径直走到毛毛跟前,“毛毛,幼儿园好不好?让爸爸抱抱。”
也许是孩子多少懂点事了,或许对爸爸逐渐有了印象,这回毛毛没有躲开,“告诉爸爸,幼儿园好不好?”
“不好,我要找妈妈。”
“爸爸告诉你,小朋友都要上幼儿园,等放学后妈妈才能接你回家。”
六点多,常玉玲做好了晚饭,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周建平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现在菜地里这些活,育苗移栽,田间管理什么的,还需要农技员指导吗?”
“别人需不需要指导我不知道,那套活反正我是早就会了,自从农科所那两个老师离开以后,我就从来没要任何人指导过。”常玉玲自信地说。
“哟,难道我媳妇也成农技员了?”周建平带着些许揶揄的口气。
“也就你瞧不起我,不就种菜这么点事吗?全村培养的十几名农技员,他们懂的,我也懂,我懂的,他们却不一定懂。”常玉玲自信满满。
“你可别吹了,要说他们懂的你也懂,这我相信,但你懂的,人家为啥不懂?他们可是农科所的老师手把手教的!”周建平不相信常玉玲说的话。
“周建平,请你不要凭感觉说话,我是那种吹牛的人吗?同样一种菜,全村多少户菜农都在同时种,唯独我的产量最高,质量最好,我用的肥料还不多。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别说你不懂,就连村里那些农技员也不懂,可能农科所的老师也没有跟他们讲那么多,那么细。”常玉玲道。
“那是为什么?”周建平对常玉玲的话逐渐有了兴趣。
“虽然不算什么技术秘密,但我不想跟别人说这些,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娘家那个村以前就有很多人种植蔬菜,我妈也会种菜,自从初中毕业回到家里干农活,我就跟我妈学会了种菜。听有经验的老菜农讲,第一,种植或移栽菜苗前几天,要提前翻地,让土质跟空气和阳光充分接触;第二,匀苗时机要把握好,早了不好,晚了也不行;第三,浇水施肥的时机更加重要,就跟炒菜的火候一样。”常玉玲说的头头是道。
“难怪农科所的老师没有讲,这些全是实践经验,书本上绝对没有,说不定农科所的老师都不一定知道。”周建平有些信服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善于观察总结,种上几年菜,都能得到这些经验。”玉玲倒觉得无所谓了。
一家人吃完了晚饭,周建平哄着孩子玩耍,常玉玲收拾碗筷餐具。
等常玉玲从厨房回到客厅,周建平问:“你娘家那边现在还有种植蔬菜的农户吗?”
“当然有啦,只不过都是自发的,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收购。”
“知道我这次回家干啥来了?”
“你的事从来不跟我说,我上哪儿知道你要干啥!”
“我们公司想把蔬菜加工项目扩大两倍,我回来寻找与其配套的蔬菜种植基地。”
“哦,寻找蔬菜种植基地,那你得待上几天。”常玉玲对周建平的事并不热衷。
“元坝村的土地几乎都种上蔬菜了,上哪儿建设新的蔬菜基地呢?”
周建平好像自言自语,常玉玲也没接他的话。
“明天是星期天,毛毛不上幼儿园,你的菜地里还有活吗?”周建平问道。
“菜地里倒没有多少活,你要做什么?”常玉玲觉得莫名其妙。
“明天陪我回你娘家,看望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