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子过来。
到床上坐着,拿起书继续看。
花尽看到了他拿被子,她差点气的手发抖。
也幼稚的在心里发誓,理他,她就不是人。
咬牙。
装睡。
但耳边总是有他翻书的沙沙声。
她嗖的起身,“你能不能小点声,你吵到我睡觉了。”
“是么?这么敏感,那我心跳声是不是也干扰到你了?”
“就是!”花尽瞪着他,“还有灯开这么亮做什么,关掉。”
“你来关,我忙。”忙着看书。
开关在他的那头,花尽要去关灯,要么下床,要么越过他。
花尽选择无视。
又睡下去,把被子掀起来,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楼西洲盯着她,目色柔了柔,然后继续看书。
…………
一个人一个被窝真的很冷,她好几个月都没有一个人睡,都已经不习惯。
那股火苗过去了之后,花尽就开始反省。
她是不是和陆离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她并没有主动,那个拥抱真的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喜欢陆离。
她从一开始就分得清陆离和陆城,从来没有把陆离当过陆城的替身。
这一点楼西洲是知道的。
所以,还生气?
这混蛋男人。
但五分钟后,她搓了搓自己的脚掌,很凉,很冷。
刚刚在阳台冻了好几分钟,身上的空调被完全不起作用,地暖的热度还没有让整个房间都暖烘烘。
她一忍再忍。
十分钟后。
没有忍住。
慢慢的掀开被子。
掀开被子的同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眉微微的挑了挑。
“你能关灯吗,我想睡觉。”
这语气分明就是:你能抱我睡么。
“不能,我要看书。”
花尽嘴巴咬了咬,坐起来,绵柔的手掌盖在书本上,挡着字。
“别看了,睡吧。”
“我不困,手拿开。”
花尽清清喉咙,“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长这么漂亮让其他男人惦记,我不该让楼总这么小心眼动不动就生气,我不该……”
“这是在认错还是在指责我?”
花尽看着他的眼神一片柔媚,把被子拿走,扒开他的,坐在他身边,暗搓搓的把冰凉的脚踩在他脚背上。
真暖和。
楼西洲默许。
她靠在他肩膀上抬头,明明洗完澡已经好一会儿,但依然觉得她的眼睛是湿漉漉的勾人。
“我有罪,我认错,你别看书了好不好?”
“看书不会让我小心眼。”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她抱着他,“今天是除夕,大年三十你就要跟我闹不愉快?”
“不是你跟我闹不愉快?”
“我解释你不听。”
“你解释不到位,以及你现在明显是在找取暖器,不是解释。”
“………”
楼西洲望进她的眼睛里,“我告诉过你,你的任何错误都可用性来解决,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
“……”
“楼西洲,你……”
“叫我什么?”
花尽顿时气短,“可我冷。”
“那就努力让自己热起来。”
“……”
努、力?
楼西洲把灯光调成旖旎的暗红,用那种充满诱huò力的男低音道,“来,让我原谅你,你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