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而三的求情,都不行么?西洲,你怎么这么狠心。”
有风吹来,吹散了楼西洲额前的碎发,那凌乱的,冷硬的,让人不好靠近的。
“如果顾家再不懂的收敛,拿花尽开刀,你会连狠心两个字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西洲!”顾沾衣嘶吼了声。
楼西洲抬步走开,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顾沾衣追了两步,又站住,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心头有千斤重,压的呼吸都呼不过来。
她仰头长叹,在低头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什么,在隔壁的隔壁倒车镜上,花尽坐在出租车里。
她来了。
她看到了。
顾沾衣握紧了拳头,眼睛一闭,追上去,“西洲!”
她一下扑到了他的后背,用力的抱着,“西洲,我……我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楼西洲几乎是本能的掰开他的手,脸色玄寒,“自重。”
“西洲,我……”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你说过重话,那你现在听清楚,麻烦顾小姐要点脸,我有太太。”
那眼神已经不能再冷了,都是对她耐心用尽的锋冷。
顾沾衣没有勇气再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冲过去抱着他,去表白,大概是因为花尽在。
从来……她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这种话,尤其是现在她知道得到的会是什么。
可……要点脸,这三个字还是让她浑身发麻,继而发疼。
西洲,那个护她到无微不至的楼西洲,终于满心都是别的女人。
她回头,朝着花尽看去。她坐在车里,安静,从容。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偏爱。
恨啊。
她好恨。
为什么?
……
楼西洲的表现对于花尽来说,嗯,不错。
尤其是最后那句,深得她的心。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花尽索性就不在下车,给楼西洲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是一个亲亲的表情,转账5200,转账说明,拿去买糖吃,继续保持。
“师傅,回医院。”她该回去休息了。
车子离开,顾沾衣还站在那儿看着她,眼神怨恨痛苦纠结。
呵。
这种眼神就对了——前后落差这么大,如果顾小姐现在放了手,那她当初就不会吊着楼西洲还骚扰着陆城。
她没有那么大度,能放过自己,放过他人。
……
车子去摩尔时车速很正常,但是回医院时就变的非常癫狂,一路都在狂奔,甩的花尽的头哐哐往车玻璃上撞去。
撞了第三下后,“师傅。”
开车的人没有理她,打方向盘超车,偏离医院,朝着远处乌漆麻黑的地方而去。
花尽的头撞了车玻璃就越来越不舒服,但她知道,大事不好。
车门早就已经锁死,根本打不开。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漆黑的像十岁那年的废墟,惊恐、毛骨悚然。
不。
她要下车,她一定要离开这儿。
拿手机给楼西洲打电话,还没打,一个陌生号码就打进来,手指一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