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雪,人面如霜。
张灵斜眼撇看着这把长刀,也并未转身,焦急地背对着持刀人喊道:“再不追那鱼怪就跑了!”
“转过身。”杨诗涵语气如手中长刀一样寒冷。
张灵才听清身后女声虽带着凛冽,但威严底气十足,手中长刀更是白日生寒。是个高手,还是个官家高手。
“我刚才救了你。”张灵不为所动,继续看着河中鱼怪逃跑的痕迹说道:“鱼怪跑了会有更人死的。”
说道死字时已声如轻烟,眼睁睁看着鱼怪入水后早已如飞梭在张灵视野中消失了。
“转过身,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杨诗涵的刀架在张灵的脖子运功上想更让刀气更加威胁一下前方的陌生剑客,但那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张灵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的身躯寻常兵刃早已不能伤她分毫,若想一走了之,其他人根本无力阻拦。殊不知,她今日的留下,未来的变数更添加了不安的动荡……
她无望的转过身,眼前的紫衣捕快柳眉倒竖,双目寒寒的紧盯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冷的更像一块坚冰。若不是额头冒出的冷汗黏着杂乱的碎发,肩膀上的汗水沾着紫衣变成更深的黑色的糟糕模样,平日也肯定是英姿飒爽,刀光纵横的女中豪侠。
“你刚才被怪鱼看的心神紊乱,先打坐收神一下吧。”张灵看着眼前的女捕快汗水湿哒,气息不稳,好心提醒道。
“你闭嘴!不用你来提醒我,倒是你这男子,长得俊俏不在去县里教司坊醉生梦死,大白天跑来在这荒郊野作甚?”杨诗涵扬起下巴,不知为何对眼前高瘦清秀的持剑男子充满了敌意,也许是刚才河上气势磅礴的一剑,又或者是在鱼肚子下救她时稍显无礼的举动。张灵越镇定自若杨诗涵越在心中有一股嫉妒的情绪在蔓延,我杨诗涵今日难得出了长安调查一宗割喉大案,没想到在下属面前面对一个鳄鱼一样的怪物都抬不出手,还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少年剑客所救,这么多年的所学的刀法难道还是比不过男人么?
不对,那鳄鱼肯定是这个少年养的,他今日肯定是知道了我的踪迹故意放鳄鱼来取我的性命,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一定是那个割喉案的凶手!
“男子?”张灵低喃了一句,抬手才想起今日穿的是男装,又看了眼双眼有些血丝浮现的杨诗涵,她知道这是人在极端情绪下被魔魂的气息略微影响的症状,通常只要安神定心一晚或者用自己的诛邪剑气惊喝之便可解决。但又听到后面所说的对自己的臆想猜测,男子是吧,醉生梦死是吧,张灵咧嘴嘿嘿一笑,本想老实回答的她又有了新的注意。
“醉生梦死,那些教司坊的庸脂俗粉哪能比得上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姐姐呢,我刚才救了你,姐姐不打算与我醉生梦死一回么?”张灵刻意粗着嗓音,一掌带着湛蓝的诛邪剑气拍上了杨诗涵的胳膊。
杨诗涵还在臆想着张灵的前世今生,将她伏法后众百姓交口称赞的幻想。哪会想到眼前被自己长刀掣住的清秀少年忽然说起了轻浮之语,还起起手掌拍向自己。
“孟浪!你这少年哪学来的如此油嘴滑舌的词汇,我可是六扇门紫衣三品捕头,你今日还想跟朝廷做对不成?”杨诗涵一刀砍向张灵,张灵早有准备向后虚晃一影躲开了刀锋又收起苍璃剑伫在原地。
“你……”杨诗涵现在内息乱流,一刀砍空收不住架势,差点扑倒在地,勉强转而长刀一刀直入泥地,整个人弯腰塌在了刀身上。
“捕头姐姐,现在好一点了么?”张灵看着眼前塌扶着长刀的杨诗涵,一掌又轻碰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我不需要……”杨诗涵刚想严正的回绝,但随着张灵一丝温暖的内息输入,心中嫉妒,憎恨和焦躁的情绪随着眼白的血丝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她觉得身体有黑臭的浊气被排除,内息随着丹田的流转又让她逐渐变回了之前意气风发的天下名捕。
“好一点了吗?”张灵收起玩心,依旧粗着嗓音问道,语调不像粗犷的男子,更带着少年的清明。若在平时,这是让人听起来非常安心的语气,但杨诗涵依旧不领情。
“谢……你这个割喉恶徒!割喉抛尸引我现身又放鳄鱼想杀我灭口,你配的起你的手中剑么?”杨诗涵内息稳固流转,周身一道凛冽的劲风破开,竟直接冻结了紫衣上的汗水结为晶滴碎裂在了身旁。恢复了力气的她依旧冷颜如冰对着张灵骂着她之前心中所想的臆想之景。
她又持刀,刀光寒气更甚,架住了张灵的脖子,张灵却没丝毫的畏惧,她灵眸紧紧地盯着杨诗涵的冷眼,看着她清澈如镜的双眼,疑惑的自语道:“奇怪呀,还没好么,眼睛里是没有红丝了呀。”
“我很好!你这个恶徒少年不用对我假惺惺的,那个会蛊惑我心神的鳄鱼是养的吧?养那样的邪物又杀了这么百姓你到底想干什么?”杨诗涵不理会张灵的好意,继续冷言道。“还有,不许叫我捕头姐姐,我可是要把你送上法场的判官,你可以继续在阴曹地府回想我杨诗涵的名字。”
“杨……捕头,请问你为何笃定那逃出来的怪鱼是我养的呢,还有你一直所说的割喉案是什么情况?”张灵问道。
“哼……”随着时间流逝,杨诗涵现在愈发的平静冷俏,她收起了刀上的杀意,眉头舒展了一些,平静的解释道:“凉平县外最近发现了许多具喉咙被咬断的尸体,本捕头今日寻着线索查到此处,就恰好有鳄鱼袭击本捕头,难道这一切不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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