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金桂也没想到这五彩缎竟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虽然这个布料花纹色彩艳丽高贵,比市面上的布料都要鲜艳华丽,可当初的预想也不过是弄个镇店品牌而已,她打的主意还是走平民路线,就是用这五彩缎带动其他普通布料的销售,却没想到这缎子一经推出,立刻遭到哄抢,到如今,那些布商全部要进五彩缎,若是一匹五彩缎都不给,就被人家视为小瞧,索性不从你这里进任何货,这可真是要了命。
金桂满心苦恼,暗道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再去西洋那些教堂什么的地方找找,也许就有什么人才蹲在哪个不起眼的旮旯角落里等我去慧眼识珠呢?小说里面不都是这样说的吗?眼下愁也没用,得先把进宫这事儿给解决了。想到这里,忽听王秀萍叫了自己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太聚精会神了,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王秀萍这才道:“奶奶,我的意思是说,这一百匹缎子都是要进贡的,娘娘如今虽也要拿去宫里,可是和那些采办的太监打好招呼了吗?不然我们可得罪不起那些人啊。”
金桂叹口气道:“我明白,我会和娘娘说的,实话和你说吧,这里面也有贵妃娘娘要的东西,想来那些太监也不至于敢和娘娘们争抢,这一次就这样吧,只是……必须得想法子改变现状了,不然下个月也过不了关。”说完便站起身,对王秀萍道:“这些东西有我来操办,你们不必着忙,只管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另外,五彩缎还是要做,看看能不能再多找些人手,把原先织普通料子的织机也空出几台,专门用来制作五彩缎,虽然这只是杯水车薪,但在找到高效能的新机器之前,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吧。”
王秀萍忙答应下来,恭送金桂出去,一边心中暗道:人人都说奶奶是母老虎和夜叉,都说没人敢惹的。可是只看她和我们说话这份和气劲儿,哪里有一点悍妇的样子?八成都是那起小人在暗地里煽风点火造谣生事,唉,真真是人言可畏,好好儿的一个奶奶,就让那起子该死的小人给坏了名声。
金桂哪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在心里忖度着一边就来到大门口,再回身看看那连绵十几间的厂房,她忽然对王秀萍道:“我记得你男人原先便是干泥瓦活的吧?你回去和他说说,看看能不能聚起一帮人,这厂房是必须要扩建了,不然不够用。”
王秀萍忙答应下来,又忧愁道:“我也早知道这厂子该扩建了,只是我们毕竟干了还不到一年,之前已经扩建过两次,如今又要扩建,却去哪里弄钱呢?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金桂笑道:“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该由我筹谋的。”说完登车看了看那一百匹缎子,点了数目不少后,便吩咐车夫回薛府,不一会儿,马车便辘辘行去,转眼就消失在地平线外。
回到薛府,薛蟠刚吃了酒回来,现在因为金桂管得严,他也不敢喝的酩酊大醉,好在在金桂之前,这家伙已经锻炼出了不错的酒量,因此席上只要想个法儿不让人死灌,也便能支持得住。只是身上有些发软,进了屋也不问金桂去了哪里,便仰面躺在床上,嘿嘿傻笑起来。
金桂正往下卸那些钗环首饰,见他横躺在床上,虽然身材高大瘦削,却还是给人一种“吃完食的猪”的感觉,不由得好笑,便忍不住伸出脚踢了踢他,果然,薛大爷十分配合的“哼哼”了两声,就好像是吃饱喝足的猪一样翻了个身,看着金桂道:“娘子让我好好躺一会儿吧,嘿嘿嘿……”
金桂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坐下,抿着嘴问道:“你笑什么?”
“嘿嘿,我笑我们家这回可算是起来了。”薛蟠来了精神,一下坐起身,就想把金桂抱在怀中,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听她不屑道:“想偷袭我?好好再练个十年二十年吧。”说完又挽了挽头发道:“你刚刚说咱们家起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有心扩建厂子?”
薛蟠晃了晃脑袋:“你要扩建厂子?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那工厂是得扩建了,因为五彩缎,让咱们如今也算是名利双收,下一步再不研究扩建,增加产量,便是给宫里进贡都不够了呢。”说完便凑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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