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赌,还四处借债的。有几个债主还气势汹汹地上门要债,吓得她抱着两个孩子躲在一边,只是哭着哀求:“他好赌,你们不敢借钱给他,几百几千地借给他,他都输了,不是害了他害了孩子?”
“我们愿意借吗?是他赌咒发誓说一定会赢,输了也不要紧,家里有钱,钱都在你手上保管着,借多少都不怕……”他们七嘴八舌地讲。
“我嫁给他这几年,每年是为他赚不少钱,可是刚前年盖了房子,债都没还清,他就赌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她哭诉了。
五六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谢应兴消停了半年,将外债还得差不多时,又赌了。
他还借高利贷。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叫詹横的地痞对他说:“我可以借五万给你,但你输了拿什么来还?”
“我可以将房子抵押给你!”
“你那破房子值五万?”
“才盖两年,盖时花十几万的。”
“农村的房子,二手房子,还能卖原价?”詹横笑说。
他泄气了,准备走时,詹横却说:“别急,你想想你家还有什么值钱的?”
“……”他寻思不出。
“当然是你那长得水灵的老婆呀”他笑说:“你叫你老婆出面按个手印,别说五万,十万我也借,怎么样?”
“说话算数?”
“我詹横是什么人?哄你干嘛?”
“好,我回去叫她来。”
他回家,对她说詹横愿意借十万,只要她帮忙摁个手印的。
“他的钱能借吗?这里人谁不怕他?”她忧心地说。
“我们只是借来周转一下,有十万元,赢个三五万不成问题,我开始总是赢,主要是太赖赌了。我下回会叫个可靠的人,当我赢几千万把块时便拉我走的……”
“利息怎么算?”
“月息三分,很便宜的。”他说,这是詹横给他开的“特优价”。
他软磨硬泡,终于她被说服了。
他带着她,从詹横手里借了十万元,只是到手才九万,一个月的利息是一万的。丈夫骗她说是扣了一年的利息。
钱借来了,讲好每次最多拿一万元去赌,赢三五千便下桌的。
开始半个月,他赌得很小心,真的押庄或开庄,赢三五千便溜的,赢了两三万元。
后来,他又开始赖赌了,一次赢上万元都还不肯收手,终于开始输了。
很快输了拿,输了再拿,周美芳手里仅剩三万了。
“都给我吧,五千一万地赌,本太薄了,赢不了。”
“老公,会不会被杀猪?以前你开始都会赢,现在听你说一开始就输,从头输到尾的。”
“……”他沉默了一下,讲:“应该不会吧。”
“我不放心,你总是自己一个人开庄,被人耍赖怕都不知的。”
“那你明天跟我去?”
“……”她沉默了,“我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再说我也看不懂呀。”
“你去看有没有人杀我猪就行的。”
“好吧,只是开始赢时,叫你回家你要听的。”
“好!”他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