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父亲把问题交给他,这就说明问题的答案一定是段成放自己能够想出来的。是他还不够聪明,不能参透父亲的深意。
赵若明满意地看着段成放同学已经又开始发动他聪慧的脑袋瓜了,悠闲地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与此同时,段成放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父亲!”段成放恍然大悟,“赵若明和费奥多尔,都是您的人!”
“噗——!”
赵若明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
203赶紧给赵若明顺气,排出气管中误入的水珠,免得赵若明咳嗽。
赵若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掩饰自己的震惊。
段成放连忙给段鸿迹顺气,同时不安道:“我说错了吗?父亲?”
“没有。没有。”虽然内心的惊涛骇浪足以排山倒海,但赵若明死死地维持住了逼格,“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猜错就好。段成放松了口气:“段野跟我说过,您找过赵若明打听段野的消息。”
段鸿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用一个人怎么会只用一次呢?所以,段鸿迹与赵若明的勾连,必定是一种长期的合作。
赵若明发现了段野对自己的心意,便汇报给了段鸿迹。段鸿迹知道段野喜欢男人,当然震怒不已。但段鸿迹又是个生性善良之人,不忍心伤害无辜的赵若明。因此,段鸿迹思来想去,决定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段鸿迹让赵若明和费奥多尔在段野面前做戏,希图让段野死心。谁承想段野仍然贼心不死,不得已,段鸿迹只得亲自出马,告诉段野错误的追爱方法,让段野亲眼见识到赵若明与费奥多尔的甜蜜,彻底明白爱情不可强求,放下执念。
这样一来,赵若明不会受到伤害,段野也能够得到成长。这是一种多么高明而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啊!
赵若明目瞪口呆地听着段成放的分析,喃喃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段成放自信道:“赵若明来过咱们家一次,我看出对方是个无情之人。”(听到这话,赵若明打了个哆嗦。略带诧异地看了段成放一眼。)
段成放继续道:“段野说,赵若明和费奥多尔没见过几次面。赵若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呢?可如果是父亲命令的,那就合理多了。”
无情的赵若明:“。”
段成放继续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刚刚,父亲问段野话的时候,脱口而出‘段野为什么没动手’,好像亲眼看到那场面一样。可是段野分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聊天记录里也没有这件事的记录。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赵若明或者费奥多尔告诉父亲的。”
赵若明:……某种意义上倒也不算错。
“父亲知道段野还没死心,便干脆让他时时刻刻看到赵若明和费奥多尔二人的近况,撞一撞南墙。这样既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又能让段野成熟起来……”
赵若明的表情相当平和,唯有那双快蹦出来的眼珠子,暴露了她惊恐万状的内心。
她看起来已经彻底被段成放强大的分析推理能力折服了。因为……虽然对方推导的过程狗屁不通,但得出的结论,居然是正确的!
你爹!公式错了,数也代错了,甚至连卷子都印错了——结果居然算出了正确答案!
段成放说完之后,自觉自己的情绪有点外露了,便闭了嘴,有些不安地看着段鸿迹。
虽然他自信自己的推论正确无误,但在父亲面前,他永远没有底气。
段鸿迹默默注视了他半晌,忽然一笑。
段鸿迹拍了拍段成放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最……最懂我的心的孩子。”
父亲说段成放最懂他的心!
那一刻,段成放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只觉得肩上那只手有千斤重。
段成放克制着内心的狂喜,谦逊道:“我也只是瞎猜的,父亲。”
“好了。”段鸿迹轻轻碰了碰段成放的脖颈根,像摸小狗似的,“别谦虚了。”你老子我都快被你吓晕了。
段成放心跳如鼓,只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话题,恐怕会窒息在这里,连忙道:“对了,爸,还有一件事。”
“哦?”段鸿迹饶有兴趣道,“什么事?”
段成放微微喘息了一下,才道:“帝家——也就是帝寒天和帝寒心兄妹,忽然又举办了一场宴会。还给咱们家发了请柬。就在刚刚。”
帝家和段家可谓是不死不休之仇,这个请柬发得属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况且段鸿迹还在病中,就更不合时宜了。
段成放没有资格替父亲拒绝。但私心里,他并不希望段鸿迹参加。
赵若明却有别的考量。她可不认为这场宴会会是强弩之末的帝寒天举办的,对方哪有这种闲情逸致?
别忘了,帝万书也是帝家人。
段鸿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哪一天?”
段成放答道:“就在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