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满月酒吃得淘淘心里闹荒闹荒的,首先整个冯家的人就她一人到场,冯老爷子人还在医院又不能出席,淘淘只得跟于晴一块儿去饭店,而且这满月酒又正好赶上今年的春节年尾,整个四九城外头的大小店铺仍是张灯结彩的,看着就喜庆不少,不过啊今年冬天下的雪特别大,春节的时候又降了好几次温,在车上有暖气还没什么,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可冷得淘淘一阵哆嗦,赶紧低下头给婴儿车里的儿子搂严实点。
从停车场直接上到饭店,淘淘没想到于晴跟她讲的一桌子人却来了足足二十位,二十个人把圆桌子围得满满当当的,那场面看起来也颇为壮观热闹。
吃饭的时候也不知几心烦,秦家的亲戚一个劲的抱着儿子轮流看,儿子暂时还没取名字,淘淘是因为当初回去的路上想吃的北京烤鸭路上才生的儿子,所以就暂时给儿子取了个小名“烤鸭”,自己这么喊的时候都觉得挺逗的。
主位上秦赞坐着,秦一臻的爷爷奶奶早两年就相继去世了,今天又是秦赞孙子的满月酒,所以秦一臻的几个大伯跟姑姑都挨着两边依次坐下,倒是淘淘愣是被于晴安排在秦赞的旁边,谁让她儿子今天是主角呢,她这做娘的也不得不成众人瞩目的焦点,可她这身份如今也挺尴尬的,毕竟还没过门,而且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进秦家的门,但秦家的亲戚都已经当她是秦家未过门的媳妇儿,看她的眼神都挺关心的,这才是她最难受的地方。
之后于晴又给她依次的介绍起秦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挨着一轮亲戚都介绍了一遍,只得一脸半尴尬的笑意给亲戚们问好,要不是秦一臻看出她不太适合及时拉着他妈坐下,光这些亲戚的问话就能让她今个儿被口水淹死。
等酒席吃到一半吧,烤鸭在娘的怀里忽然就大哭起来,原本说话的人目光都望了过来,淘淘才赶紧去掀烤鸭的裤子。
“这个,好像是尿了。”淘淘皱着眉说道。
“哎哟,估计小家伙不舒服了,正发脾气呢,这下午的时候好像没尿过吧?”于晴赶紧问道。
淘淘一点头,又说“下午是没尿过呢,我看我先带他去洗手间换个尿片吧,大家先吃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毕竟其他人还在吃饭,换尿片这事又不能在这时候做。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吧。”于晴蛮不放心她,想说要陪她的,但淘淘却坚持一个人可以给儿子换尿片,抱着烤鸭离开包间去了走廊拐角处的洗手间。
她掐了掐儿子已经稍微长开点有些粉嫩的脸颊,才给把儿子放在洗手池台上,可在包包里翻了一轮都没见尿片这才想起之前来饭店的时候一不注意落在车上了,于是这脑抽的又赶紧下楼去取,包里头有于晴放的车钥匙,她只抱着儿子就搭电梯下去了。
到了一楼大厅,把车钥匙交给服务员让他们帮派人把尿片拿上来,自己在大厅一侧的休息区等着,可娇气的烤鸭受不了湿了的尿片,一直闹腾的厉害,那清脆的哭声几乎吸引了大厅里办理入住手续人的目光,她又急着去哄儿子,哪里注意到已经有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她那边走过来。
前一个人的目光中饱含心疼跟痛苦,后一个人的则震惊于这个未来得及消化的事实中。
就仿佛是嫌事情变得不够乱似的,这节骨眼,莫墨吃完饭局刚巧同几位发改委的领导下到大厅,然后太子爷紧随着重泉、陈弋这几个太子党就杀到了饭店。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被她怀里的烤鸭所吸引,然后大家各自皆在心里那么一合计,孩子的父亲是谁?时间上合的上的人都那么一怔,合不上的都是满心满眼的巨大失落与重重的心疼。
敢情这女人这一年里千方百计的躲着他们就是为了一个人悄悄生下这孩子,她宁可让他们满世界的找人,整日整夜的为她操碎了心的代价就是这个孩子。
孩子,孩子,现在她眼中就只剩下孩子呢,那么自己呢,自己在她心目中又被摆至何种地位。
或许是烤鸭跟她还真有点儿心心相知的意味,知道妈妈要大祸临头了,于是这小崽子也越发哭闹得厉害,那嗓音别提多嘹亮了,只是用在这会儿就让淘淘觉得尴尬了,怎么哄都哄不住孩子,慌得她手忙脚乱的,右边眼皮子此刻又跳得厉害。
心底打了个突后,她蓦地抬起头,一看不得了,连哄烤鸭的功夫都没了,整个脑袋跟发懵了似的一片空白。
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难道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啦?
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撒?
好不容易脑回路正常后,她满脑子想的尽是这些,说也奇怪了,此时怀里头的烤鸭莫名其妙的不哭了,也不知道他是哭累了还是也意识到这气氛的凝重,他反而拼命睁大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望向前边,两只胖嘟嘟的手紧握成拳努力的向上伸着,不断拍打他妈妈的下巴。
“淘淘!”
这一声叫唤把所有人包括淘淘都给喊回神了,究竟是有血缘关系,烤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又“咿咿呀呀”的胡乱喊了几声,胖小手越发拍着他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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