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小心,非跟随他出天竺的嫡系将军麾下不得掌握,就算不少已经融入大闽朝廷,改汉姓汉名的天竺人将军麾下都没有。
所以这次出征,远程上河中铁军只有弩,为了狙杀这些苍蝇一样烦人的贝都因轻骑,李畴特意下令拆了几只小弩,用弩臂拼成了小型床弩,虽然装填费劲儿,但一百五十多米范围内被它盯上几乎没有射不着的。
眼看着惊慌失措的贝都因轻骑四散二套,李畴忍不住昂起头去哈哈大笑。
“哈哈!这贝都因鼠辈,也敢来窥探我大闽军威,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嚣张的笑声中浑然忘了前几天抢水一战自己被打的如何无助的像个婴儿那样。
迎合着李畴的笑声,其他几个将军也是跟着大笑着嘲笑贝都因人的胆小,不自量力,中级军官们则也跟着叫着好。
唯独宋璟,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凝重,还在出神的端着望远镜打量着,早上那点好心情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在库姆城,同里镇都待过好长一段时间,比那些只有和草原人作战经验,或者一来就待在阿布扎比固守的同僚们对这些沙漠郊狼的了解,可是多的太多。
别看前面一组试探的小顾贝都因人被打了回去,沙丘附近的贝都因轻骑非但没有受惊退去,反而更加谨慎的趴着身子打量着,而且这些侦查骑兵看似混乱的一缕又一缕显得很凌乱,实际上每个小队距离都差不多,都保持在一个合适的进攻与防守位置上。
能让一沾即走的贝杜因骑兵摆出如此态势,说明了他们定然有着新的大动作,可这个大动作却是未知的,让宋璟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犹豫了好一会,趁着李畴心情好,宋璟还是恭敬的拱拳到了他面前请求着:“右将军,贝都因人来势古怪,围而不攻,末将恐怕其有阴谋,末将恳请将军给末将三十骑猎骑兵,出营探看下。”
刚刚得意的笑一下子收了起来,打量了宋璟两眼,李畴断然摇了摇头。
“敌情不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好了!”
开玩笑,本将军好不容易出彩了点,你又要出来抢风头,没门!李畴阴沉的想着。
这下宋璟可有点急了,就因为敌情不明,才要去探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色,宋璟又是拱拳拜下,恳切的说道:“右将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末将只要三十人,就算折损了,也与大局无关紧要,末将恳请……”
话还没说完,宋璟忽然惊愕的戛然而止,猛地低下了头,明显,他感觉到了脚下的木质观望台发出了震动。
这可绝对不是击鼓震动的,没有千军万马,不可能连沙砾都跳了起来。
这功夫,面对着他的李畴也是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二百多米外的沙丘,忽然间数不清的贝杜因骑兵一下子冒出头来,旌旗猎猎,骆驼昂起的头颅犹如无数地龙那样凶狠贪婪的向前窥视着,人一上万,没边没沿,令人眼花缭乱数不清的贝杜因骑兵飞速的冲下沙丘。
就如同覆盖大地的阴影那样。
滚滚铁流来的太突然,太震撼了,以至于长大嘴巴,李畴反应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不过非但没有畏惧,李畴反而无比惊喜的大声叫嚷起来:“传本将命令,所有将官下放到一线军队,守卫住各处营口要点,应战贝都因贼!”
“各部紧密配合,定要让他卜斯曼须片甲不回!”紧盯着代表哈里发的闽国赐予星月日绿色大旗,李畴几乎是兴奋的嚷了出来,听着他的命令,几十号将领也是亢奋的轰然应诺,分散着四处而去。
只不过看着汹涌而来的卜斯曼须军,宋璟的脸上担忧之色却是更加浓重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