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邢部,大理寺,掌管全国的律法,诉讼,又把部落血亲的自我审批权给收了回来。
对外,侯杰还调动了很大一部分哈里发禁军与阿拉伯部落骑兵组成新的远征军,进行下一轮对拜占庭圣战,同时却对占据麦加的哈瓦利吉派等部落联盟抛去了橄榄枝,理由是哈瓦利吉派的奋战目标是任何人哪怕是奴隶都有资格继承哈里发之位,自己既不是倭马亚家族,也不是西哈姆家族出身,却继承了哈里发职位,已经达到了他们的政治诉求。
军事上,如费萨尔等大的酋长被封为大将军,依靠他们,开始逐步剥离小部落兵权,把军权也收归中央。
一系列改革,侯杰主要笼络了全国的大贵族予以重任,去欺压小的封建主,大欺小的情况下,倒是暂时没有出乱子,甚至一些新的经济政策,如政府向贫民无息借贷,免除极度贫苦农民税收,还起到了积极作用。
除了国家大政策的改革,为了保卫到手的权利,侯杰在宫廷同样做了些许改革。
继续吸收倭人,高加索人甚至希腊人,还有波斯人加入哈里发禁军,侯杰可不像苍井氏一样愚蠢,严格约束异族禁军,悄悄剥离大贵族对哈里发禁军影响力的同时,到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反感。
继承权上,侯杰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原本什叶派的长老们商议拥立侯杰的条件就是立哈嗓儿子,孺子哈里发作为继承者,可谁知道拥立侯杰都这么困难,这一条就没人敢提出。
侯杰却抓住此大做文章,以培养帝国继承人为名,把哈桑几十个儿子都集中在一起,在宫内修了一个清真寺,所有孩童都关了进去,美其名曰集中培训,至于培训处什么样子,培训出活人还死人就不一定了,反正做出一副样子来,朝内的什叶派长老也没话说。
最后,侯杰追封了自己的父母,从侯君集叛乱失败开始就沉寂了的三水侯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荣光。
在侯杰的新政下,偌大的阿拉伯帝国似乎换发出一线生机,到处都是宣布政令的使者奔走于大马士革各处的要道上,最远抵达埃及,新的官僚上任,旧的贵族也有去处,整个帝国到处都是一片忙碌。
不过就在一片忙碌中,圣城麦加,远处黎巴嫩山余脉上,迎着夕阳,一个似乎和孤峰一样孤独的影子,却是抱着膝盖,静静地低头注视着眼前这一片亘古存留的古城。
坐在这里,李缺已经做了整整几个晚上,仅仅在清晨时期,进食一些面饼,清水,比苦行僧还要疾苦。
此时,她也把来阿拉伯时候那一套装束彻底抛弃了,回复了原来合身的闽军制式皮甲,漆黑的甲胄包裹着她消瘦的身体。
唯有脸上那个银面具,一如既往地戴着。
时不时有山鹰从她头顶嘹亮飞过,但仿佛回到了在拉萨修行的日子,李缺的心头空旷一片,仿佛什么都吸引不了她的兴趣一般。
直到第五天,一个略胖,皮肤黝黑的唐人这才艰难的爬上了孤峰,找到了李缺的身边。
“李都尉,不好意思,就算现在侯大人掌控了局势,从禁寺拿东西,依旧要花费不少手脚,耽搁了几天。”
武元庆如今减肥算是很成功了,麦加崎岖的道路却依旧让他气喘吁吁,喘息着,一个黑布口袋递到了李缺面前。
随手打开,一块散发着乳白色光芒,晶莹剔透的玉玺碎片第五块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了李缺的银面具上。
据琐罗亚斯德教僧侣记载,时间的碎片,李捷的时间玉玺第五块,静静地躺在李缺黑羊皮手套上。
仅仅看了一眼,李缺就把它牢牢装在了胸口最严密的袋子。
毕竟是一块儿从闽国出生入死出来的,看着李缺收拾着行装,已经改变了太多的武元庆亦是不甚唏嘘,从伊朗严酷的盐漠同生共死,到拜占庭的携手合作,甚至李缺身上,还有着不少他更熟悉的感觉,如今,却又是要天各一方了。
“不走行不行?侯大人也希望你能留下。”犹
豫了再三,武元庆还是满面不舍的开了口,他的话却让李缺的身体都摇晃了下,好久,才回过头,碧绿的眸子中映射出了复杂的情感,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我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也改变的太多了,我累了,我想回到闽国,寻找我从前的生活。”
再也没有一句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一骑黑马飞快的向南方狂奔着,在干渴的道路上溅起满天灰尘。
目送着李缺的背影,武元庆解释了不少的脸上,满是无奈的重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