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抽着闽国来的卷烟,颓废的嘶吼与怒骂声到处都能听见。
幸亏阿拉伯帝国禁酒,不然的话这里更会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喝多了咖啡也受不了,两个输了钱的阿拉伯骑兵就悻悻然的出了营房,去港口边放水。
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解开马裤,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两个倒霉鬼终于从输钱的憋屈中走了出来,舒服的抖了抖身子后,其中一个愉悦的先整理好裤子,然后又是嚣张的叫嚷着:“该下火狱的小婊砸,这次爷爷一定要扳回来,安拉赐予我运气!”
听着同伴急促向回走的脚步声,尿个尿都赶不上人家的另一个倒霉鬼禁不住更加急促,随意的把裤子往腰带里一塞,转身就要回去,谁知道刚走没一步,他又仿佛触了电一般弹了回来,张望着向黑漆漆的海里探望了过去。
些许光亮,换换倒影在他眼中。
“嘿,戴夫,是船,咱们兄弟终于时来运转了!来商船了!”
有了商船就意味着有了贸易,有了贸易就意味着那些肥的流油的货主任由这些大兵宰割,宰完卖家宰卖家,他们干涸了多日的钱包就会鼓起来,那个被唤作戴夫的阿拉伯兵也是兴奋的回过身。
果然,越来越多的星星点点的船头灯缓缓倒映在了眼中,让那个同伴兴奋的又跳又叫,戴夫的脸色上却流露出了浓郁的疑惑。
这已经快后半夜了,如此大规模的船队,会在这时候没打个招呼就靠岸吗?
就在戴夫的疑惑中,猛然间,缓缓前进的船队前头,一丛火把忽然闪了过来,金灿灿的光辉立马映入了戴夫的眼帘,旋即,他留着大胡子小麦色的脸庞却是迅速的苍白了下去。
双头鹰旗帜,拜占庭!
搂住那个还在叫嚷着掏空商船主最后一个铜板的同伴脖子,戴夫无力的苦笑道:“嘿,伙计,咱们真是时来运转了!”
……
短短半个时辰,塔拉基亚港口燃烧起了滔天战火,熊熊烈焰,照亮的十几里犹如白昼一般。
清晨,大马士革大皇宫。
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了,就算勤于早课的侯杰,随着软软的宫廷褥子,也是比以往晚起了半个时辰,做完早课后,已经是日上两杆了。
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侯杰刚打算去寻找些食物,然后去继续表演他的闭门大计,冷不防长长的回廊中,纷乱的脚步声忽然急匆匆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传来,心头紧了一下,摸出枕头下面所藏的短剑藏进衣袖中,侯杰率先推开门迎了出去。
为首的,还是满脸严肃的谢尔曼老头子,跟在他身后,十多个帝国高层,头面人物比以往更多了不少焦急,仓促的脚步更是健步如飞。
满是苦衣,离着老远,侯杰已经拱手拜下。
“谢尔曼长者,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本埃米尔心意已决,绝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过这一天,似乎不同于往日的劝进,谢尔曼花白的大胡子后那张苍老的脸更多了些许焦急,也不再与侯杰客套,几步走到侯杰面前,按住他的肩膀焦急的说道。
“侯大人,出大事了,昨夜拜占庭海军登陆,袭击了塔拉基亚港口,一千多帝国将士阵亡,塔拉基亚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
咣啷一声,侯杰一直握在手中的玉佩禁不住掉落在皇宫内的硬石板路丄,摔了个粉碎。
眼看着侯杰惊骇的模样,谢尔曼又是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
“哈里发,如今难民已经涌入大马士革城,到处都是一片人心惶惶,我们需要人来,领导我们!”
也不知道听没听出谢尔曼的弦外之音,沉默了片刻,侯杰忽然急匆匆转身回了屋,短短一两分钟,侯杰再出来时候已经是全身的鳞甲,头上戴着狮子一样的头盔,一把狭长的大马士革弯刀被他拎在手中。
“谢尔曼长者,我们走!”
眼看着雄赳赳煞气逼人的侯杰闷头走在所有人前方,跟在后头的谢尔曼几个禁不住露出了点点轻松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距离劝说侯杰登上哈里发职位,又近了一步。
谁都没有注意到,低着头向外走的侯杰,满面沉痛中的脸色,嘴角上却依旧压抑不住一抹阴险的笑意,而且那笑意还迅速扩散着。
十八拜的最后一哆嗦卡在面前,刚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