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能把触手延伸到整个欧洲大陆,主宰了数亿人的灵魂信仰,乃至于能操控英王,法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废立,一方面的确天主教的确传播力极强,深入人心,天主教的生活方式已经根治在欧洲每个人每一天,连各国君主要求部下贵族效力的权利都来源于上帝。
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和教廷本身实力有关,盘踞在意大利北部,虽然教廷兵力不过几千,却是整个西方最大的神学院基地,各国各地的主教,牧师都要去罗马朝圣,进修,罗马派出神职人员贯穿整个西方大陆。
信徒往往最相信的就是这些为他们主持洗礼,取教名,出生葬礼乃至于治病救人的神父,这才构成了教廷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的开端,却是源于教皇国的建立,让教廷有着充分的资源来打造这个信仰帝国。
不要以为教皇就多么遥不可及,早期教皇为了教廷独立发展也是肯放下身段的,没有李捷的正常历史上,公元七五一年,为了换取法兰克王国的支持,教皇扎卡里亚斯不惜亲身去被认为蛮夷之地的法兰克,去会见墨洛温王朝宫相丕平。
影响欧洲历史一千多年的政治事件就此发生,依靠教廷的影响力,扎卡里亚斯授予丕平上帝赋予他统治法兰克的权利,废黜了墨洛温王朝最后一任国王,建立了加洛林王朝,矮子丕平也是投桃报李,两次出兵意大利,攻灭了当时盘踞北意大利的伦巴第王国,将北意大利拉文纳,翡冷翠等二十二座城市陷在教皇。
教皇国就此成立,同时教皇以上帝的名义为世俗君主加冕也有了先例,日后的欧洲各国君主为了取得正统地位,都要求助于教皇。
这就是著名历史上著名的丕平献土,不过这一时空中,丕平是没有机会再如此扛着教廷向上一个台阶了,因为李捷早了他一百年。
最早的基督教就发源于东方,基督教强大的活力向西一直传到英伦三岛,西班牙,向东也蔓延到了波斯,大唐,尽管波斯帝国袄教作为国教对其他宗教采取高压政策,基督教的教堂依旧开到了这里。
这一日,简直成了波西斯基督徒中的圣日,最大的圣斯基尔斯大教堂所在大路上,简直被观礼的基督徒挤满了,城中,附近的村庄,甚至最远从天竺赶来的基督徒全都会聚在这里,黑眼睛,蓝眼睛,高鼻梁,矮鼻梁,操着不同语言的基督徒却在用同样的热情吟唱着圣歌。
就算根本看不到里头,飘摇的歌声中,这些虔诚的基督徒依旧挑着脚向内翘首期盼着。
尽管是基督教堂,不过地处东方,这里依旧免不了波斯建筑风格的影响,土黄色的墙四四方方成一个凸字形,上方高耸的洋葱塔柱如果不是挂着十字架,都会令人以为是一座清真寺。
教堂里面则与绝大部分教堂没什么区别了,一个高出一块,摆放着供桌香案的地方是牧师带领信众祈祷,举行弥撒的位置,彩绘的马赛克基督,圣母以及天使像慈祥的汇聚在神龛三面墙壁,活灵活现的注视着他的信徒们。
至于下方,则是大块的空位,平日里是信徒们聚拢祈祷的地方,不过今日,朴素的信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大群大群衣着光鲜的宗教领袖。
不光是穿着大红丝绸法衣,肩衣的基督教红衣主教组成的枢机主教团,还有其他教派穿着阿拉伯长袍,戴着大头巾的伊斯兰阿訇,穿着瘦长马褂,手中还拿着观星工具的琐罗亚斯德教祭祀,甚至剃着光头,披着大红网格袈裟的婆罗门僧侣也不在少数。
他们都是来观礼的。
同样拍着手,唱诵着圣歌,一个个罗马来的主教们穿着闽国新发的主教服分列教堂两边,简直激动到了极点,似乎当初君士坦丁大帝《米兰敕令》的那个情景又重现了般,热泪盈眶的注视着中央宽敞的通道。
可算找到新的靠山了。
几十根名贵的鲸脑白蜡烛莹莹闪烁着温馨的火光,将略显昏暗的教堂内壁照耀的一片明亮,众人的祝福中,尤金一世捧着他带来的,传说圣伯多禄曾经用过的圣士子手杖在祝福中踩着红地毯缓缓走了上来。
如今尤金一世可真算鸟枪换炮,来时候满是补丁灰尘脏兮兮的红衣主教法衣早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教皇行头。
全白色的真丝法衣镶着金边,后摆拖地拖出去三米多长,光缝制镶边与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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