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禄东赞,所以无人敢倾向我闽国。”
“而且最近禄东赞始终缩在噶尔家渺无音讯,任由赤玛伦带领着没庐氏侵吞他的政治领地,就连钦陵也是龟缩不出。”
叹了口气,秦怀阳苦恼的敲了敲脑袋:“这事儿还真纠结!”
“好歹最近我们成功了,用带来的闽国财货吸引住那些吐蕃奴隶主贵族,呵呵,真想不到要是没有了闽国出产的镜子,梳子与丝绸成衣,巴登拉姆那小蹄子以后可怎么活?”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李雪雁倒是没心没肺的说着。
“娘子,为夫决定过几天的会盟,为夫要争取到这个马球冠军,到时候向吐蕃赞普提要求,要他严格遵守与我闽国的盟约,驱逐长安使团,估计吐蕃群臣面前,赞普也不好拒绝,娘子,你看如何?”搂着李雪雁,秦怀阳又是探寻的问着。
“郎君你做主即可。”李雪雁又是乖巧的点着头。
商量了一会,一对儿秀恩爱的鸳鸯又进入了状态,眼看着李雪雁睫毛颤抖着眯起了眼睛嘟起了烈焰红唇,秦怀阳也是热烈的迎合着,嘴唇贴了过去。
“秦将军!”
突如其来的一声差不点没让两人从榻上摔下来,李雪雁直接一头钻进了被里,秦怀阳也是悲催的差不点没晕过去,勉强对着门口拱了拱手问道:“李.李都尉有何见教?”
“没什么大事,就是提醒将军一声,有人在窥视我们使团,不分日夜的监视。”李缺银面具下看不出什么变化,抱了抱拳又是平静说道:“就这件事,将军继续,李缺告辞。”
眼看着李缺潇洒的走了,秦怀阳郁闷的直挠头,在他背后探出脑袋的李雪雁则是悲愤欲绝,咬牙切齿的捏着小拳头咆哮道:“她绝对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郎君,锁门!”
门栓是格隆一声锁上了,不过心理阴影下,估计这一夜这对小夫妻都过不好了。
看着大昭寺后面的灯火摇曳,十来个黑影又是缩进了夜色中..
转眼间,秦怀阳抵达拉萨也有十多天过去了,从各地汇聚而来的东岱千户以及茹万户们也终于全都整齐的抵达了拉萨城郊,巍峨的布达拉宫下,连成片的白色游牧毡包铺天盖地,遮云蔽日。
这就是赞普的权利,只有赞普可以号召整个高原一同祭祀,或是出征四方。
在牦牛角号号召下,数以千计的贵族携部下聚拢在了早已搭建在拉萨河东岸祭台左近,不过这一次,备受瞩目的,协助赞普主持会盟的大论却不是以往的禄东赞,而是没庐氏赤玛伦赞蒙的父亲,没庐。坚赞僧格,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一如既往的铁骑如流,数不清的吐蕃部族围绕在祭祀台左近。
吐蕃祭祀一直为人所诟病,就在于吐蕃一直再用人祭,可惜,中原抨击了许多次,吐蕃依旧我行我素。
虽然佛教如今盛行,却还没到了统治地位,举行祭祀的还是苯教的法师,在苯教法王扎格西的喝令中,一头牛,一匹马,还有一个倒霉的部族奴隶被捆绑着推了上来。
没等这个倒霉的年轻人站在祭坛上对着如此多的人巴望两眼,身后的利剑已经斩了下来,噗的献血狂喷中,人头,马头与牛头一同被摆在了香案上,会盟台上,刺柏木与香草一起被焚烧起,缕缕香烟中,年轻的赞普芒松芒赞携着妻子赞蒙赤玛伦出现在祭祀台上。
“拜见赞普,神佑我吐蕃!”
坚赞僧格大声的吼叫中,周围围拢的数万个吐蕃军民贵族一起整齐的跪伏在了地上。
似乎与天更近的拉萨,威严的布达拉宫,神秘缭绕的香烟,从中走出的宛若神一样的赞普,浓郁的神秘感让人禁不住心中畏惧,难怪一代枭雄松赞干布要用这种会盟方式来收拢臣下忠心。
苯教法师宣读起古老的吐蕃文字祭文,繁复的祭祀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在所有人的敬畏中这才落下了帷幕,接下来,会盟现场又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按照部族,人们围拢成一堆一堆的,角力,赛马,作为赞普,一个个东岱,茹的千户长万户长也是簇拥在了赞普面前,由赞普去裁决一年中各个领地牧民间的冲突与恩怨。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马球,一支支马球队都是选取各个吐蕃部族最精悍的勇士,在吐蕃人的欢呼中上场,哪怕赞普都为之侧目。
八个马球场中最东端那个,眺望了一眼正在往这里观望的赞普芒松芒赞,猛地扣紧了秦怀阳士气高昂的跟随着拉萨权贵组成的马球队入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