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时间内,三天就过去了。
尽管李让很不愿意,一个个宫女臣撩还是簇拥了过来,用威严的龙袍,琉冕,皇帝的长袍大袖将他里里外外的打扮起来,裹得如同粽子一般。
“登基典礼过后,殿下还可以继续守灵,而且杨公可以用国礼安葬!”
薛之观一句劝告,终于让这个默守陈规的小王爷答应下来,木纳的坐在李捷的书房中如同一个木偶娃娃那样被忙忙碌碌的诸臣打扮起来。
三天时间,闽国群臣也如同认了命一般,在长孙无忌安排下该祭拜祭拜,该处理事物处理事物,不管愿不愿意,遇到不决的国事这些官员不得不去求问向长孙无忌。
如此下来这些日子长孙无忌真是过得惬意不已,一国大全在手,降服住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官儿不说,围拢在宫城外的闽*队被他指使的团团转下,一些闽*官似乎也看清了谁是头儿。
几十个军官,世家官员趁着夜色送来了投诚的书信,其中不乏掌控重兵的要害将军,中郎将。
似乎如臂指使操纵这个庞大国家的日子也距离不远了。
一晚上时间,长孙无忌都在兴奋的忙碌着,一面是给长安李治的报告,对策,另一头则是给闽国地方大员的命令投降书,命他们向大唐投诚。
李捷的印信因为随军带走了,所以重新刻印了一份闽王玉玺,等长孙无忌将其印在发给东南亚总督杨豫诚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长孙司徒,时辰已到,竺王的登基大典正等候您的主持!”
“哦?”
听着门外程务挺的提醒,长孙无忌这才回过神揉了揉眼睛,将写了一晚上的诏令重新整理了下,拿着出了门。
“这份是发给长安的,必须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这封发给岭南总督旃陀罗笈多,这封给临邑女王范子月,这封给南阳总督杨豫诚,这几封可以缓慢一些,一定要等朝廷大军到了后,在送去。”
几封轻飘飘的诏令在长孙无忌眼中却是重于泰山,如果传达成功了,闽国半壁江山将不费一兵一卒到大唐的手中,看着长孙无忌的凝重,随军而来的左武卫将军程务挺也是认真的单膝跪地接到了手中,吩咐麾下迅速发出去。
看着诏令发出后,长孙无忌这才轻松的活动了下肩膀笑道:“走吧,该去会一会闽国那些倔驴了!”
提到这里,程务挺也是禁不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庄重的站起,整理了一下衣甲这才拱了拱手:“末将追随长孙司徒。”
庄严肃穆的闽王大殿上,早已经是人满为患,被扣了三天多的闽国群臣全都身穿朝服跪伏在了地上,不光他们,就连即将继位为竺王的李让也是在薛之观的搀扶下静静跪在最前列,静静的等候着。
从这里往外,关中军从闽王宫中强行要出来的几百个宫女拿着花篮也是并列排开,只不过每一个似乎并不愉快,每一个宫女的脸上都带着屈辱与愤怒。
看到这些美艳的宫女,不少关中军还垂涎的动手动脚,每每气的这些宫女尖锐斥责,换来的却是十来个恬不知耻背叛的宦官毒打,不得不忍气吞声忍下来。
“妈的,快一点!”
“低贱的闽国佬,少给老子偷懒!”
一个个关中军,李治的死忠鞭子轮的高高的,满是高高在上的得意与傲慢挥斥着,在他们的辱骂中,几百个闽军挥汗如雨的在闽王大殿广场上费力的挖掘着。
登基大典的最后环节需要出厂价出城去城东祭拜皇天后土,但长孙无忌认为太过危险,干脆把闽王大殿广场前挖掘出一个大的祭坛,就地祭拜。
为了营建皇宫地基,能工巧匠费心费力垫了几米深厚的石板砖头,可怜一个个闽国将士在皮鞭下日以继夜重新挖掘出来,可怜一个个手都是刨的满是血泡,有的还在关中军一刻不肯给休息的高强度劳动中直接累的倒毙。
“妈的,这群关中佬还真把咱们爷们当成奴隶了!”
同袍的惨叫悲惨清晰看在周围的闽军眼中,这些天长孙无忌手下盛气凌人的对闽军喝东喝西,早已经憋屈了不少时日,一个个大兵咬牙切齿的敲着城墙,恨不得现在就杀下去。
同样的,闽国将军们也是就此吵成了一团。
“竺王同样是殿下血脉,闽国之主,竺王继位,吾等当然要去拜见。”以内乡伯,奎屯中郎将郑焕为首,十来个已经写投诚信给长孙无忌的军将理直气壮的吼着,另一头,左右千牛卫以及南衙麾下将军则是义愤填膺的反驳着。
“吾等闽人怎么能屈膝给长安那个混账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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