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李让肩膀后下了丹庭。
“我要与杨公单独谈一谈,我能说动他!”
听着薛之观自告奋勇,长孙无忌却当即扭过头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别忘了,是我,你们才能到这里的,拥立竺王,也有我的好处!”面无表情的看着长孙无忌,薛之观木楞的说着。
终究是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了一下,长孙无忌不得不让步。
闽王殿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巨型建筑,东西跨度数百米,有着大量的办公区,随便找了一个会议室清空,杨翊的藤椅就被抬了进去,薛之观旋即却是将在场关中人都撵走了,还珍惜听了听有无人偷听,这才到了杨翊椅子前拱了拱手。
“杨公。”
“老夫不与卖主求荣,寡廉鲜耻之人说话。”昏花的老眼不屑的撇在一旁,老杨翊鄙视的哼着。
薛之观一时间没开口,反而踱步到了书案前,晃了几下后,这才回到老杨翊面前继续说道:“那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着闽国灭亡,先王的心血付诸东流?”
刹那间,杨翊的老眼瞪的溜圆,不是因为薛之观的话,而是因为举在面前的宣纸。
我有办法,除掉关中人!
犹豫了下,老杨翊强撑着病体也是到了书案前。
“殿下如此宠信与你,付之大任,把你一介豪门奴仆提拔为内将军,定远伯!如此忘恩负义,你心中还有没有羞耻二字?”义愤填膺的吼着,老杨翊同时奋笔疾书。什么条件?
福郡王登基,除掉萧家,流放三殿下!
又是快笔写下几个字,薛之观毫不示弱的回敬着:“闽王殿下已逝,作为臣子,本官何尝不是在拯救闽国,在萧家的爪牙下匡扶社稷!”
我如何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试一试总不会更坏!
..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杨翊与薛之观的“争吵”也进行了半个时辰,最终薛之观一句闽国大义终究还是打动了老杨翊,颓然的点了点头,老杨翊转身推门就出了密室,终于满意的笑了笑,薛之观抓起了那张宣纸以及下方的垫纸一块吞入了腹中。
耳语了片刻后,等候在大殿中的长孙无忌终于露出了笑意,旋即歪了歪脑袋,几个关中府兵慌忙的跑进了殿内,片刻后,在他们的簇拥下,老杨翊面色铁青的走回了朝堂。
“杨老,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萧蛮儿连忙关切的迎过来,却不防老杨翊无比陌生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猛地推开了她。
“兰陵萧氏勾结关中匪类,蓄意谋反,礼部侍郎萧成伙从,诸萧连坐,一并拿下!”
沉重的大枷扣在了萧蛮儿的脖子上,晃动着带着枷锁的手腕,她还不可置信的尖叫着:“杨老,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啊!杨翊,莫非你也要背叛郎君,背叛闽王吗?”
在场的十多个萧家官员也一并被锁拿,听着萧蛮儿远远的一路上还跳着脚尖叫着,群臣上下,顿时疑惑警惕无比的看向了老杨翊,看着同僚属下们露出的厌恶不信任目光后,浓郁的惨笑在杨翊仿佛又老了十岁的老脸上绽放。
“同僚们,闽国不能亡国啊!”
终于,灯火昏暗的闽王大殿上,数百个朝官整齐的分列四排,重重的跪拜了下去,口中称颂道:“拜见闽王殿下!”
被杨翊讽刺一同,又听着这闽王的称呼,一时间长孙无忌感觉分外刺耳,略带几点白色的眉头忍不住挑了挑,跪伏在群臣中,看着金座上手足无措的李让,薛之观却是禁不住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群臣承认仅仅是第一步,还需要有礼节性的登基大典,这才能算是真正继承闽国大统。
真正的登基大典繁琐无比,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实行,于是乎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后,长孙无忌决定,明日就举行登基大典,祭告天地也就在这闽王大殿的广场上。
与外围的闽*队交涉一同,在将军们愤怒的目光下,杨翊拖着疲惫的病体,回了关中军在闽王殿中为他准备的房间。
明天可能是动手的关键时机,杨翊知道,他必须及早入睡,可回荡在头脑中嗡嗡的挫败感与精神上的失落却让这个老人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殿下,老臣愧对于你啊!”
老泪纵横,杨翊跪伏在了地板上,放声痛哭着,但就在这个功夫,床脚边解释的地板忽然裂开一个大洞。
在杨翊惊愕的目光中,一个蒙着黑纱的脑袋忽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