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当即,王玄策更是火冒三丈的大声呵斥了起来:“谁让你们把东西推出来的,放回去!”
不由得王玄策不发怒,正如侯杰预料的,唐军储备的火药,猛火油的确不多。
为了保住火药的秘密,火炮与炮弹一直是京师的官府作坊生产,海运供给前线,连番战争下,虎蹲炮的开花弹就剩几千枚了,发射的火药储量也不多。
虎蹲炮还好,这些火器一直是随军战象搬运的,各军都如同宝贝那样一刻不离,眼前这些猛火油储备则是更低,由于这次是来会盟的,大军搬运力有限,不过以防万一携带了两百来桶,打一桶就少一桶。
如今身陷重围,还不知道要打多久的战争,这些救命的东西怎么能不精打细算,也难怪王玄策像个吝啬鬼一样火大了。
不过就在一群辎重兵被王玄策训斥的一愣一愣时候,另一声沉稳的声音再一次传了来:“是孤命他们这么做的!”
带领着禁军,这会儿的李捷与早上惊慌失措的闽王又变的截然不同,从新换发了生计与锐气,而且王玄策还能感觉到那股浓浓的挑战*,这个状态下的李捷,让王玄策不由自主想到了十来年前在长安相逢的那个闽王。
虽然他用的手段比较赖皮,但他那股气度却让人总是不由自主想要追谁!
愣了一下,王玄策这才无奈的拱了拱拳行礼道:“殿下,如今前途艰险,如此奢侈的使用火器,一旦消耗光,我们又该如何守啊!”
“不,只守这个白天,今夜,孤另有安排!”炯炯有神的盯着王玄策,李捷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听的王玄策再一次愕然。
这功夫,喊杀声又是从阵前传了来,无奈的拱了拱手,王玄策急急忙忙又是返回前线去指挥,等他一走,李捷则是再一次嘹亮的向前挥起了手:“弟兄们用力退,跟本王烧死这群龟儿子!”
两军阵前,数十团火柱浓郁的熊熊燃烧起,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挣扎的人形,几十个不肯继续进攻的部族大家长或者军官被用处死不贞洁妇女的火刑烧死,剩余的前锋阿拉伯官兵不得不忍着伤痛疲惫再一次向闽国地狱一般的前线冲过去。
天堂的富饶与美丽以及火刑的恐怖残忍不断交织在这些阿拉伯人脑海中,逼得他们发出震天的呐喊。
“安拉庇佑!”
稀疏的阵型此起彼伏的向前冲击着,哪怕闽国不断隆隆响起的炮火这次都湮灭不了吼声,这一次,炮火的杀伤率也直线下降,有时候,火器并不是万能的,战争还是拼的人,不然,拥有诸多先进火器的大明朝如何会在关外满清与农民军的夹击下落得个覆灭的下场。
又一次,驾着骆驼,马的阿拉伯轻骑兵挥动着短矛与弯刀出现在唐军阵前。
“轰!”最前线指挥的老将独孤损挥动着横刀也是撕心裂肺的大声嘶吼着,对着挥舞战刀狰狞而来的成千阿拉伯人,不知道啥时候推到了最前沿的虎蹲炮刹那间被烧红的铁棍捅了屁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中,数不清的铅弹铁砂子呈一个扇形扑了出出去,噗嗤噗嗤的*穿孔声中,大片阿拉伯人浑身颤抖的瘫软在了地上.
人类最罪恶,最壮观的莫过于战争,最悲惨最壮丽的也非战争莫属,血战一直持续到日薄西山,偌大的十几里方圆偌大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绚丽的血红色。
几万具尸体伤员横七竖八的倒伏在战场上,射在尸体上,扎在地上的长箭短矛让空旷的巴勒斯坦狂野多出了一片密林,成群的乌鸦哀鸣着盘旋在耶路撒冷半空,大片的秃鹫也是贪婪注视着下方疲倦的人们,等候着机会去吞噬难得一见的美味。
不计成本的攻势下,阿拉伯人一天就阵亡了三万多人,伤者不计其数,尤其是唐人今日发射的猛火油,烈烈燃烧的油火连水都熄灭不了,到现在还在战场烧成一片,不过也正是阿拉伯人不计伤亡的攻击,几乎将唐军的火器宝贝消耗一空。
凶残的反扑下,唐军也有了数千伤亡。
哪怕最疯狂的阿拉伯人都没了战斗*,精疲力竭的两军开始在战场上收敛起阵亡者的尸骸,救治伤者,第一天的血战帷幕似乎终于被拉上。
趁着夕阳的余晖,一百拜占庭重骑兵护卫着一个志得意满的大胖子,嚣张的狂奔向了闽*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