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土屯发,那个凶悍汉子西蒙却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透过烤全羊的渺渺热气,视线不断盯着另一头的安娜,坐在主人位置的保加尔汗库尔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仅仅是一味的敬酒,坐在帐篷里的头人贵族都是粗鲁汉子,三杯马尿下肚,什么词儿都冒出来了。
“呔,那个脸上戴着面具的小娘皮,把你脸上东西摘了,让大爷看看你长得啥样,要是够水灵,大爷心情一好,或许收你做个女奴,让你知道知道啥叫真男人,哈哈哈哈。”
干了一大碗,西蒙下手一个特别彪悍的游牧汉子嚣张的指着李缺银荡大笑起来,引得其他头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听的安娜脸色再一次变得难看,捏着酒碗气得直发抖,李缺本人却是自顾自的喝着马*酒,仿佛没听到一般。
“怎么?不给面子啊,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保加尔人?”眼看着李缺没理会自己,那个彪悍保加尔头人开始变的暴躁,怒气冲冲的吼着,可惜除了瞄了正在在思索中的侯杰一眼,李缺还是不动声色。
“保加尔汗,我身为罗马共治皇帝,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商讨罗马与保加利亚的国家大事,不是为了受你们侮辱的……”再也忍不住,安娜拍案而起,声色俱厉的对着主位上保加尔汗抗议起来。
不过翻了下眼皮,保加尔汗库尔特却是皮笑肉不笑吧的打着哈哈:“不过一个女奴而已,拜占庭皇帝要与我们保加尔结盟,总的要给我们些面子吧。”
眼看安娜气得说不出话来,库尔特又是对躁动的保加利亚头人嚷道:“巴巴斯,草原的女人都是要男人自己征服的,像个娘们一样说怎么行,啊?”
听着库尔特的呵斥,那个叫巴巴斯的家伙立马却银荡的大笑起来,粗鲁的大嚷着:“可汗说的极是,哇哈哈哈,让老子来征服你这小娘皮吧。”
大大咧咧从座位上站起,巴巴斯晃荡着就朝李缺走来,似乎被吓傻了一般,李缺仅仅是端着奶酒杯子平视着这家伙,在一群头人的哄笑中,巴巴斯那只小蒲扇大的手掌伸手就抓向了李缺脸颊。
啪,啪,啪!
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连续出手击打三次,每次都打在巴巴斯手腕上,看上去几乎是雨点打石头的攻击却产生了巨大效用,肉眼可见中这头蛮牛的右手腕肿了起来,在他晃着发麻的右手惨叫时候,李缺盘在案子下的皮靴又是猛地踹出。
咣当!快两米的保加利亚汉子下巴着地重重摔了个狗啃屎。
这一幕太突然,看的其余保加尔头人都傻了,谁都想不到身材小巧的李缺居然如此轻易拿下了他们部落的第一勇者。
“老子要杀了你!”
嘴角流淌着血迹,巴巴斯宛若发狂一般跳起来,面目狰狞奔着李缺就要冲过去,惊叫一声,安娜甚至酒碗都吓掉了。
铮~
一声金属摩擦声却是结束了整个汗帐中的吵闹,巴巴斯壮的如同牛一般身躯宛若中了点穴一般僵硬在了那里,动作还保持着前扑,滚滚汗水不断从他额头上流下,因为在他咽喉上,寒冷刺骨的横刀刀锋似乎随时要****出一个奔涌的血口子。
出刀太快了,快的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像你这种角色本姑娘不知道杀过多少,再敢造次,我就宰了你!”
啪啪几声,刀锋重重拍在巴巴斯脸上,锋利的刀刃留下了几点血痕后,锃的一声雪亮的横刀这才被李缺收回背上剑鞘,短短几秒钟,宛若从地狱走了个来回,一言不发,捂着脸巴巴斯就回了他的座位。
没杀过成百上千人不可能有那么寒冷的眼神,他是真知道自己差点就脑袋搬家了。
其余头人也傻了,就连坐上的保加利亚汗看向李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侯杰却忽的一下豁然开朗,困扰了他两天的问题迎刃而解,听说为什么看到的这一切如此熟悉,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习俗,熟悉的衣着,的确他之前见过。
李缺刚刚讽刺用的是突厥语,这些人,分明是他见惯了的突厥人。
保加尔人也是突厥人的分支!
也难怪侯杰想不到了,见惯了沙漠,骆驼,从未出现在华夏历史上异族,谁能想到自己跋山涉水行进了万里,居然能遇到司空见惯了的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