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南的头发扎着的,这会走到灯光中心,抬手将发圈揪下,黑色的发丝散乱,被她抬手从额头朝着脑后顺了下,变得凌乱,在风的吹动中,发尾微微飘扬。
她需靠着幕布,下巴微扬,眼睛半眯,嘴角轻轻勾挑出笑意,目光落在半空,一只手半抬起,掌心向上似乎要去接什么东西。
似乎是雪,但摄影师看着她有一点翘起弧度的食指,脑子里想到更确切的东西,应该是蝴蝶。
没有清新,但自然跟随性,还有黑色的眼瞳流转的那抹光,跟触人心动,不是人入自然,而是本身便是自然。
摄影师控制不住手指,快门疯按。
不过理智让他制止住太过疯狂的行为。
陆南只是演示,不是主角,过会过完瘾,跟何筠瑶拉开的差距太大就尴尬了。
何筠瑶在一旁盯着陆南,看了半晌后,将水瓶扔给经纪人。见陆南走回来,站起身抿唇瞥她一眼,道:“抱歉,我不太擅长拍这个,谢谢你的示范。”说完,她又道:“但这是因为我第一次拍摄,没有经验,很快就会学会。比起这个,我更擅长的是拍戏,希望能有机会跟陆小姐一起对戏。”
她说着,眼底燃出骄傲跟战意。
陆南笑眯眯:“有机会的。”
何筠瑶听见她的话,就知道自己想得到的成功了。陆南被她的挑衅激怒,肯定会找机会跟她拍同一部戏,然后打击她。
她转身朝着幕布走去,眼底漏出笑。只要拍戏的时候对上,他就会知道,她跟陆南比起来,一点也不差,甚至比她更好!
这次拍摄很顺畅。
可能真跟她自己说的一样,只是第一次拍摄没有经验,有过陆南的示范,她立马抓住了精髓,再拍摄时展现出来的近乎完美。
摄影师这下终于对了感觉,有动力按快门。
········
之后的过程,陆南没看。
她又自己的事,没时间特意抽时间啊来跟着何筠瑶。
肖笑临走前问她:“还给她示范做什么?”
陆南抓抓头发,道:“出钱请她来拍广告,拍个瑕疵品,浪费钱吗?”
肖笑:“啧。我看你是真跟她有仇。”
陆南道:“有仇算不上,看不顺眼倒是真的。你看着她的样子,明明像是个清高不爱跟人计较的。”嘴角笑意略微讥讽。
肖笑明悟:“但跟你过不去。她对上你的时候气量简直狭小的没法看。嫉妒?”
“可能吧。”陆南无所谓道,“她想着要压在我头上,总得给她点机会试试。”说完挥挥手,上车离开。
肖笑咂舌。
论起报复人,她还是觉得陆南这种才是最厉害的。
看起来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但对上不同的人,恰到好处的踩住痛脚,才是真的狠。
何筠瑶最怕的,最痛苦的,估计就是被陆南压一辈子,永远只能做个“陆南二号”。
其他的什么都无需做,她便能自己把自己弄崩溃。
······
近期于晴在帝大过的可谓顺风顺水。
她在拍摄完《腐花》后便签约了锦秀娱乐,凭着宫言的关系,大把的资源倾斜给她。在连着上了两档爆火的综艺节目,拍完一部电视剧后,成功的成为帝大里除了陆南外最火的明星。
而她能考上帝大,这无疑也是个噱头,锦秀买水军为她宣传造势时,不忘蹭一把陆南的热度,将其包装成能跟陆南比肩的,娱乐圈最优秀的两大才女。
她将自己的形象处理的很好,先前跟陆南的那点事早就沉底了,只要没人特意去翻,就跟她毫无关系,哪怕翻上来这些陈年旧账,她也有办法抹开责任。
营销优秀,帝大生也是实打实凭自己考上,娱乐圈也很快承认她的优秀,短短几个月累积了不小一批粉丝群体。
娱乐圈戏称,于晴跟何筠瑶两人,是继陆南之后红的最快的艺人,两个人还都跟陆南有共同点,是陆南的后继之人。
他们心里有点数,知道陆南现今的咖位不是能轻易攀扯的,于是没敢说三人是共同爆火三人组,只好换种说法,将于晴和何筠瑶两人放在陆南之下,称为后继之人。
这样的说法也不能遭人厌,毕竟说是陆南的后继之人,也相当于祝福她们,能跟陆南一样爆火,火出国外。但凡混娱乐圈的,谁不想混成陆南那个样子?
不过可惜,这两人都拿陆南当眼中钉肉中刺,把她们当陆南的后继之人,跟侮辱她们没差别。
但凡在两人跟前提到这种话题的,都被两人在心中记了一笔。
于晴拍完一支广告后,别经纪人送回学校。
她一下车,就有几道视线落过来,好奇打量着她。
但也仅仅局限于好奇打量。
帝大的水平太高,里面的学生本身追星的就没多少人,他们更关注的是学识跟能力。于晴虽然能考上帝大,被外人跟陆南混为一谈,可在帝大生眼中,两人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
陆南考出了创历史记录的最高分靠近帝大,虽然选了美术系,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但在美术系里的成绩也是顶尖到别的学生门槛都摸不到的那种级别,还在计算机系留下了几个传说。帝大生眼中对陆南的评价是,优秀的人任何方面都优秀。
而于晴同为帝大生,除了最初被一些人起哄选系花院花什么的冒了个头,之后一直默默无闻,专业成绩也一般般,没什么建树。
现在虽说进了娱乐圈挺火,但那点火度跟陆南的知名度比起来,简直不足一提。
帝大生会因为陆南出现而激动,可不会因为于晴出现有任何兴奋的心情,好奇就是最大的反应了。
于晴见状,忍不住咬牙。
又是这样,在帝大,无论她的知名度是不是又上高了一个新台阶,永远都没差别!
她就不信这些人全是一心做学术!
要真是这样,为什会喜欢陆南!?
分明每次陆南返校根本不是这种反应!
她正这样想,一辆车在她的不远处停下,车窗被打开,探出了个脑袋,跟大门警卫说话,手中一边递出张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