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在意,可是没想到这次还是没躲过去。”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
陆风竹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有哪些人会杀她?”
琦玉抹了抹眼泪,道:“五娘得罪的人着实不少,最近就有人写信威胁她,说要是她再不知道收敛就要让她七窍流血而死。”
陆风竹问:“桑五娘知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封信?”
琦玉答道:“她知道,我记得当时五娘读完信后很害怕,特意将卧室的窗户都封死了。五娘向来胆子大,她如此害怕我还是头一回见。”
陆风竹问:“那封信呢?在哪里?”
琦玉答道:“就在银晖楼五娘的卧室中。”
陆风竹道:“你这就带我去看。”
两人赶到银晖楼,来到桑五娘的卧室,琦玉在书架上的一个暗格中将信取出,陆风竹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黄蜂尾后针,蜇人亦丧已命。若再得寸进尺,则必令汝七窍流血而死!
信的落款是:姿三四郎。
陆风竹道:“怎么这封信是扶桑人写给桑五娘的吗?”
琦玉答道:“应该是的,送信来的人脑袋中间的头发被剃掉,踩着一双木屐,一看就是个扶桑人。”
陆风竹又问:“桑五娘因何事得罪了这个扶桑人?”
琦玉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陆风竹在屋中看了一圈,道:“桑五娘有不少人的隐私,比如书信、定情信物等,这些东西放在哪儿?”
琦玉答道:“这些东西是五娘用来安身立命的,当然不会放在这里,而是放在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只有五娘自己知道,她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陆风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将这里的文书全部都搬回行捕司去,也许能在里面找到一点线索也未可知。
……………………………………
陆风竹回到行捕司时已是深夜,苏岸舟,顾庭月等人已经走了,他懒得再奔波,就直接住在了班房。
第二天他找来李时丰和王谷平,让他们去查一查京城可有一个叫姿三四郎的扶桑人。
李时丰问:“头儿,怎么忽然想到去查这个扶桑人?”
陆风竹将昨晚在银晖楼屋梁找到的十字镖给两人看:“这种暗器据我所知是扶桑忍者惯用的,而忍者又特别善于隐身埋伏,所以我怀疑昨晚在屋梁上埋伏着一个忍者,他偷偷地将毒药滴入了桑五娘的杯中。”
听了这话李时丰和王谷平脸上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李时丰道:“头儿,你说的这种法子固然可行,但风险也太大了,而且,假如对方真的是有这样本领的忍者,想杀桑五娘应该不是难事,犯的着非得用这么复杂的法子嘛?”
听了这话陆风竹愣住了:对啊,何必用这么复杂的法子,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谷平道:“也许凶手的目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杀了桑五娘,好用来吓唬其他人。”
陆风竹道:“不管怎么样,扶桑忍者这是条线索,得查下去。”
王谷平应道:“是。头儿,关于赵喜和李斯平两人的话我去核实过了,他们没有撒谎。王员外家的丫鬟小红承认她与赵喜有私情,李斯汉死的那天晚上他们两人是确实在王家的柴房待了一个晚上,赵喜临走前还被王家的管家看到了,两人还扭打了一番。至于李斯平,我们找到李员外,他家当晚确实失窃,他还报了官,丢的东西也跟李斯平说的一样,虽然还是没能找到黄飞儿,但基本可以判定李斯汉当官确实是做贼去了,不在案发现场。”
陆风竹苦笑道:“所以他们两个当晚没有犯案,而证据是当晚他们在别的地方作奸犯科?”
王谷平和李时丰闻言都笑了,李时丰道:“头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风竹道:“你们发现没有,近来连续三起案子,三名死者贺乘风,李斯汉,桑五娘,他们都是在得到一件能够帮助自己实现心愿的宝物后死了,这难道会是巧合吗?关于桑五娘的死,不日就会传遍京城,我甚至连流言会是什么样的都想到了:一个靠着喝玉瓶中的酒重新焕发青春的女人最后却被瓶中倒出来的酒毒死,这酒别人喝了没事单单她喝就有事,这不是鬼神作怪又是什么?”
李时丰道:“头儿,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三人的死又是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一说出来,三人同时想到了十里坊发生过的事,心里都是一紧。
李时丰道:“刘振嵩那样的人物不可能总冒出来吧。”
陆风竹道:“但愿是我杞人忧天。”
王谷平道:“假如是连环案件,这三人必定有某种关联,可目前看这三人八竿子打不着呀。”
这时,一名衙役进来禀道:“陆捕头,外面有一个叫李巴汉的人想见你。”
陆风竹道:“难道线索自己送上门了?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李巴汉走了进来,他一见到陆风竹就叫道:“陆捕头,这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陆风竹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们班主的死你有了什么新线索?”
李巴汉一愣:“班主的死?嗯,说起来这件事确实跟我们班主之死有关,班主死后,他的那对侍妾逃走了,她们把班主多年存下来的钱也给卷走了!”
陆风竹问:“什么时候的事?”
李巴汉道:“昨天,班主死了戏班也经营不下去了,我原本打算把班主多年积攒的钱拿出来给大家分分,就当是散伙费,哪知今早打开班主放银票的柜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查,发现那对姐妹不见了,平时她们和班主很亲近,定是她们找机会配了柜子的钥匙,然后把银票都取走了!天煞的,那可是我们这么多人这么些年来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啊!”说到这里他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陆风竹道:“你且莫哭,我问你你觉得那对姐妹会往哪里逃?”
李巴汉道:“她们是高昌国人,我想她们很可能会逃回高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