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今天吉祥赌坊不开张,赌钱请往别处去。”
陆风竹道:“谁说我是来赌钱的?”
李时丰道:“我们是十里坊的捕快,是来找罗三环的。”
两人神色木然,不再答话。
陆风竹道:“我们进去吧。”
两人拔出了刀,李时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当着公差办案,胆子也太大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深紫色袍子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道:“你们不得无礼。”
两人立刻将刀收回,并侧身退到了两旁。
汉子拱手道:“在下上官鹰,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原来这人竟是天雄帮帮主。
陆风竹道:“我是十里坊的捕头陆风竹,是来找罗三环问话的。”
上官鹰道:“原来是陆捕头,可巧了,我也是来找罗三环的。”
陆风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鹰道:“罗三环不见了,带着赌坊里的钱不见了。”
陆风竹道:“怎么可能?”
上官鹰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陆捕头,罗三环卷款潜逃,我现在向你报案,可以吗?”
陆风竹可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一定要进到赌坊里看一看。
上官鹰道:“陆捕头要验看现场我自然不会拦着。”
一行人进到赌坊里,来到了罗三环的那间小房子,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账簿散落洒的满地都是,几个铜皮柜打开着,空空如也,显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席卷一空了。
上官鹰道:“吴管事,你把事情再跟陆捕头说一遍吧。”
一个站在边上一直发抖的中年男子道:“是,昨天深夜罗堂主....不,罗三环支开了我们,说是要一个人对账,他怀疑赌坊出了贪钱的内鬼,这几日的账目总是对不上。他对账对的很晚,我们都熬不住了,就去休息了,可今天上午来一看,就是…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上官鹰道:“我说过多少次,赌坊里的账你们每天要五个人一起对,对完了,再一起锁进铜柜,钥匙一人一把,你们为什么不照做?”
吴管事忙道:“是属下失职,是属下失职!属下该死,还请帮主开恩。”
陆风竹道:“铜柜里有多少钱?”
吴管事看了上官鹰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方才答道:“最近下注花榜的人很多,里头的银票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万两吧。”
上官鹰怒道:“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卷款携逃,假如被我抓到,定要让他尝尽帮里的三十六套刑罚,最后再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陆风竹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恍惚,心想这一切是不是发生的太快,太巧了?
“陆捕头,”上官鹰又道:“你为什么来找罗三环,他犯了什么事?”
陆风竹不愿和他讨论案子的细节,只道:“罗三环身上的案子可不小,上官帮主若是真的找到了他,别对他动私刑,把他交给我们。”
上官鹰还没答话,陆风竹就走了,他还得去罗三环家里,虽然能找到人的可能极小,可是他也必须得去看看能有什么残留的线索。
罗三环的家就在离开吉祥赌坊不过三条街的一条小巷子里,王谷平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陆捕头,罗三环家里只有一个老仆人,他说罗三环昨天清晨离开家后就没回来过。”
陆风竹道:“搜过了没有?”
王谷平道:“他的卧室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什么发现。还有几间屋子,兄弟们还在搜。”
两人进到院子里,几名衙役此刻已经搜完了,却都表示没有发现。
陆风竹指着一间上锁的小房间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老仆上前答道:“启禀官爷,这里是我家主人祭祀的地方。”
陆风竹道:“还请你打开一下。”
老仆道:“钥匙只有我家主人才有。”
王谷平使了个眼色,一名衙役用棍子敲开了门锁。
这是一间两丈见方的房间,正中是一座神态狰狞的神像,在神像前的案几上摆着三只盘子,两边两个盘中分别装着猪头和牛头,这倒是寻常的祭品,可中间的盘子里赫然摆着一个猴头,一看就十分瘆人。
整个房间中还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香味。
王谷平道:“这个罗三环九成脑子有病,不知在这里祭拜什么邪神。”
陆风竹道:“你看那里。”
原来在神像脚下放着三块红布,王谷平上前用刀挑开一块,发现下面倒是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只是一只普通的耳环,接着他又挑开了剩下两块布,发现下面分别是戒指和手镯。
他将三样东西拿到案几上,陆风竹看后道:“我记得三名女死者身上各被取走了一样首饰,分别是耳环,戒指和手镯,看来就是这三样。”
王谷平道:“罗三环取了她们的遗物来放在这里祭拜,难道是良心有愧?”
李时丰道:“这哪里是祭拜,应该是魇镇才对。”
王谷平恍然大悟:“他害怕死者的冤魂找他索命,所以才让自己拜的邪神来镇住她们。”
陆风竹看着眼前的证物,喃喃道:“难道真的就是他做的?这件案子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