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光滑而又温热的感觉从他的手心传来……
那是一种血肉的触觉。
怎么了?
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这样地又呈现出了“人体”的型态?
他还正在这么样地怀疑着的时候……
忽然间他又现本来从半透明状又渐渐地转趋实在的……
竟然已经再也不是本来那种绿坡缓起一方水影的如画景象了。
朗朗的晴天还是没有变……
甚至说得更直接一点:
有点像火一样的日头就好像是一个高挂的焚炉照得人满头大汗!
满头大汗?
他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因为现在他所看到的眼前景象不但有一个人而且还是有“很多人”!
再说得更直接一点——
现在凝显于他眼前的……
正是一条熙来攘往热闹无比虽然上面的日头如火但是每个人的注意力却都摆在那些摊排在店门口货物上的拥挤大街!
这是一条两边约有五、六丈本来应该还算宽敞但是因为人实在是挺多的以致于感觉上反而变得没有那么宽的大街!
这条大街的两边每一家店口都非常善尽利用他们店面的优势所以每家都把他们比较能够吸引人的货物给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出来……
这些两边的店家有卖米油杂物、布衣金具、玩饰古董、书裱字画等等真的可以说甚么都有……
而街上现在他所看到的人……
有的是闲逛溜目有的则驻足细观而有的正在和店家拉扯谈价……
以类型来说从亮衣鲜服的贵人、短打扎裤的粗汉、青衣素裙的小姑娘、弯髻宽体的妇人一直到可能是各店家里的四处跑来跑去嬉耍的孩童甚么样的人都有!
总地来说这一整条街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在世俗间应该可以说是最常见不过对他而言却有点新鲜的市街景象!
他站在那里有一点怔忡。
搞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状况。
他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座茶楼的旁边……
“香雪清凉楼”!
名字看起来果然有一种“又香又凉”的味道。
这个楼房是和前面的一家米店和后面的一家参药行并接但是老板却把这一楼斜挂出去的屋檐给长搭了出去加上楼口本来就有点内凹的格局形成了一个等于是延伸到街上的座区。
约有五、六桌的茶座现在可以说是座无虚席满满的都坐了人。
他所出现的位置大约就是在这个“香雪清凉楼”外搭茶座的旁边。
对于他这个外人的突然出现不但街上的人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就连在茶座里面坐着喝茶的客人也一样对他的出现视若无睹!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本来一开始就已经一直站在这里很久了……
他低下了头稍微地端详了一下自己:
稍微有点暗色调的紫红软袍宽绿带薄底靴……
一切正常的人所应该有的基本服配他都没有缺少。
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
一把长长的黑束成了一个很简单的“文士结”头上甚至还挂了一方“学人巾”!
这……
这好像有点离谱了吧?
他放下了手心里难免有点不解地嘀咕着。
到底现在是要他做甚么?
为甚么要呈现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给他看?
望着眼前那些各自做着自己的事……逛街的逛街、喝茶的喝茶、讲价的讲价、聊天的聊天……
他又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就现目前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些景象似乎不全是……
不全是一种“制造出来”的幻觉!
甚至……在他的感觉中……
眼前的这些场景说不定最“虚幻的”反倒是他这个本来只是一群“讯息”的“特殊存在”了!
皱了皱眉……
这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边想边抬起了头往空中望去。
烈日的边缘似乎和一般正常的焰光有些不同……
从他现在可以透视一切讯息本质的双眼看去……
在这个日头的周围确实有一圈不停伸缩喷放的薄薄芒环……
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头野兽不断地张牙舞爪!
不知道是下是因为这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他望着空中的烈日似乎觉得那真的好像是已经转成了活物的特殊存在而且正挥舞着手脚边冷冷地往下看着。
明明是晒得人的脑袋可以昏的强烈阳光……
但是不知怎地却居然给他一种“森冷”的感觉。
这样的烈日确实是有点怪怪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而今出现在他眼前的是这么样的一个奇怪而又诡异的场景有关!
不过注意到空中那个蒸蒸的烈日有点“奇怪”的显然不是只有现在站在这里的他而已。
旁边也就是离他左手侧只有六七尺的位置……
一个穿着微白淡青文士衫打扮虽是中规中炬但是依然让人觉得有点寒酸的中年先生以手搭眉斜着身子往上看同时嘴里也下知道是在跟人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看来这个世界有些我们到不了的地方正在生着甚么我们无法理解的重大变化呢……”
如此一个看来有点像是落魄文士的这一番话当然是立刻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和他一样注意到了空中那一轮烈日的怪异之处……
因此在这位中年先生的话才刚说完之后他马上就双眼一溜往文士那边望了过去。
这位文士是……
也是甚么特殊的人物吗?
他边望着那位依旧搭着手往上望看的中年文士边心里忍不住地这么猜想着……
“喂……俺说黄老师呀……您若是真的要瞧看怎么不直接站到棚外去瞧看坐在这儿可是瞧不着甚么哩……”
说话的是在那位中年文士“黄老师”的旁边桌两位扎裤短打装的车夫其中的一位所出。
而就在这位车夫的话才刚说完时旁边的另外一位车夫也哈哈地一笑道:“王跛子说得是啊……黄老师您若真的要看总得到街心去瞧呀……而且我老图一天到晚拉着车怎么从来也没有注意这日头有些甚么不一样咧?”
那个最先说话的中年文士“黄老师”倒也没有特别针对车夫“王跛子”和“老图”的玩笑话说甚么只是姿势不变地回了个头对着老图说道:“老图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啦……有甚么情况可互相瞒不住的你背上的疮()最近几天不是特别作得厉害吗?有时候我夜读时还听得到你整个晚上呻吟个不停呢……”
车夫老图背上的暗疮和夜晚疼得叫苦连天的情况一下子被黄老师给说出来倒也有点尴尬地胀红了脸:“黄老师你怎么扯到了这个上去了……我背上的疮和天上的太阳又有甚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黄老师一听马上就正色地回答道:“你们的见识也许不够但是伤口是最不会说谎的……你的背疮近日里得厉害显然就是在白日拉车时受到那种怪异日光的影响……”
车夫老图的脸色终于变得有点不大自然了。
老图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的“王跛子”真正比较严肃地用一种请问的口气道:“黄老师……照你这么说的话天上的这个日头到底是怎么啦?”
黄老师见问又斜了斜身子向上瞄了两眼然后伸出一只手往空中指了指。
“王跛子……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在天上的某个云气弥漫的地方……有另外一个和我们不同的世界住着一些仙人?”
黄老师这样的话才刚一说完王跛子和老图马上就互相对望了一眼……
他们这两个车夫还没有开始做出反应就有另外一个脆脆的声音莺莺地插了嘴说道:“阿叔……你又要提甚么‘天上有真人’那样的话啦?王跛和老图可都已经听烦了呢……”
一直都在侧旁观的他马上就将注意力转到了说话的人身上去了。
其实随着这人脆脆的说话语音而将视线从其他地方“移到”她身上的不止只有他而已……
差不多茶馆里头所有的人都随着这位女郎说话的声音而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因此他也和其他人一样看到了一位清清爽爽、白白净净梳着两条乌溜溜
大辫子的女孩。
这是一位不但辫子乌溜溜其实连眼睛也是一样乌溜溜的大女孩儿。
光看年纪应该最多只有十七、八岁而已。
一袭翠绿色的软包银边长折裙虽然不是多么样地豪华但当她一走进这个茶棚时似乎就跟着带来了一阵清清的凉风让人心神一亮……
这个茶楼名字叫作“香雪清凉”……
某个程度上当这位女孩从棚外走进来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这个茶棚真的足以称得上这样的名字了。
少女的话显然地说中了现在正面面相觑的王跛和老图心中所想的感觉。
因此这次换王跛有点尴尬地开口说话了。
“娟娟……这个这个……我们可不是‘听烦’了而是黄老师所说的那个甚么‘天上真人’的世界离我们这些俗人可实在太远了……像我和老图一天到晚最要担心的是吃饭的活儿……加上我们两个可都是有家口的人怎么也觉得和黄老师所说的那个世界扯不到一块儿去……所以所以……咳咳咳……”
少女娟娟轻飘飘地走到了她的“阿叔”黄老师的身边坐下动作轻巧之中带着洒洒的自然……
“我的话可不是对着你们的喔……我只是给我阿叔提个醒儿而已……”
娟娟的这一番话说得还是非常自然似乎并没有特别对着甚么人。
而这个时候的黄老师似乎也觉得娟娟所做的这个提醒确实是很有道理但是偏偏有些话他又忍不下不说那般地叹了口气……
“娟娟……你所提醒的诚然是不错。不过我眼看着天象丕变说不定人间即有大祸因此再怎么样……也总忍不住不说呢……”
黄老师的这一番话才说出口。
不但王跛子和老图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甚至刚坐下的娟娟也同样还来不及接话。
在茶座的另外一边有一位个子带点弯驼的老算命仙猛地就将靠在身边的那个“吕铁口纯直断阳间第一!”的布招子握起来往地上一顿!
“啪”地一声脆响!
“这位老师……原来尊驾也是会观天象之人……难不成金龙横天逆麒崩来我们人间真的已经危如累卵了?”
在这么一个老算命仙说了这么样的一段话之后整个茶棚里好像还因为他那急顿的一声啪然而显得稍微安静了一些。
好一会儿车夫王跛子才哈哈失笑一声说道:“哎哟吕缺牙呀……难道这回儿你又忽然间懂得观看天象啦?如果你真的这么能看的话也不会上次叫‘霸王龟’给敲落三、四颗牙啦……”
被王跛子这么一说有些还不认得这个“吕缺牙”的人终于也注意到果然他之前说的那段话听起来有点露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他真的……缺了好几颗牙!
从王跛子所取笑的内容听起来……
这个“吕缺牙”的“算命工夫”到底怎么样大概也就让人心知肚明了……
因此本来还被他原先所说的那个甚么“人间已经危如累卵”的话给吓了一大跳的诸人们脸上都很自然地好像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这个“算命仙”算出来的话都还会被人给连牙都打掉了……
那么不管他再说些甚么耸动惊人的话时看着他那黑黑的缺牙总比较让人没那么担心了。
不过大家都这么想……
那位“黄老师”可不这么样想呢!
“王跛子……算命也是谋生的一种途径而已和你赶马拉车其实也没甚么两样……城里的路你算是熟了可也总有走错的时候吧……这可是没甚么好取笑的呢……”
黄老师的这一番话显然是在为之前的那位缺牙的“吕神算”出头。
只不过他的例子举得恰到好处倒也让王跛子堵着了嘴一下子下知道该怎么
继续解释……
这个时候反倒是吕缺牙摇了摇头对着黄老师说道:“推势测运本来就非一般人能够理解……预测一条河流甚么时候会激溅出水花这个也许我吕驼子会出点错……但是如果问到整条水流的大势趋向那么我吕驼子就算变成了吕缺牙、吕瞎子也绝对是不会看错的……”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绿裙少女娟娟这个时候似乎也被吕缺牙的这种肯定说法给带出了兴味因此也就跟着很细心地说道:
“照吕先生这么说……好像在先生的眼里现在的天象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呢……”
吕缺牙抬着眼光望了娟娟一眼然后停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地回答道:“当然……刚才娟娟小姑娘你不是也已经听到你阿叔说的吗?日边妖冕已出这就表示了‘天上半仙界’已经出现了惊天动地的大意外因此牵得连日月都变色了……”
日月变色?
娟娟听到了这位吕缺牙居然用了如此“严重”的字眼不由得反射性地抬头好像可以穿透棚顶看到上空的日头那般地望了望。
“吕先生……既然日月变色那么为甚么我们人间这边反倒没有看出甚么特别的不同?”
吕缺牙这次还没回答旁边的阿叔中年文士黄老师就已经接了口地说道:“娟娟这个问题无需吕先生了阿叔我就可以回答你……”
说到这里黄老师就又斜低了身子同时还伸出了手指着棚边的一线天蓝上空……
“刚才王跛和老图都说我嘴里在说太阳却不到街中去‘瞧太阳’……两位却是没有弄懂我根本就不是在看太阳呢……”
不是在看太阳?
娟娟一听忍不住也就和她的阿叔一样低低斜了斜身子顺着她阿叔指的方向往棚边望去。
如果不是在看太阳那么阿叔到底在看甚么?
“注意……那里……你有没有看到?”
娟娟那种有点茫然的眼神表示了她并没有看到甚么的结果。
“你得非常非常小心地注意观察……那是一溜乍闪即逝的薄薄长影线条眨下眼睛就瞧不着了……”
黄老师的话还正在说着……
娟娟已经低低地“嗯”了一声。
黄老师一听到娟娟的反应马上便即紧问着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你瞧见了吗?”
娟娟点了点头:“阿叔我瞧见啦……”
她的回答虽然是肯定的……
不过看她的样子却好像并不觉得看到了这么一个乍闪即逝的暗影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那般……
旁边也跟着低下了身子的王跛和老图同样地也顺着黄老师所指的方向往棚边望了出去。
端详来端详去……
王跛子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地说道:“娘的春天咧……我怎么甚么鸟都瞧不着?”
老图这时倒是回过头瞪了王跛子一眼:“跛子你嘴巴可得干净一点人家娟娟还在这儿呢……怎么就满嘴喷蛆了起来?”
王跛子被老图这么一说倒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表示确实是自己失言了。
但是稍过了一会儿他就又不大服气地冲着老圆顶了回去。
“我是欠顾忌了些但你说的话可也没有好听到哪儿去呢……而且我跛子甚么都没瞧着难道你老图就看到了甚么吗?”
被王跛子这么一反问老图倒是立刻就哈哈一笑同时伸手指了指棚边的天空之上……
“这你跛子可就猜对啦……我正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咧……你看你看就在那儿……瞧到没?”
也不管跛子被他说得伸头扭肩地努力地死瞧着……
老图反而转过了头对着黄老师说道:“我说黄老师……您提的那个‘唰溜’一下子就不见了的怪影子我老图也瞧见啦……不过那又代表甚么意思呢?”
被老图这么一问黄老师这时反倒露出了一丝苦笑。
“老图你这么一问可真的把我给问倒了……”黄老师说着眼光又忍下住移到了空中去:“那样的纹线照我的经验既不是空气的叠影也不会是甚么生物……我从现到那个东西之后一直观察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甚么玩意儿……”
黄老师说到这里旁边的那位吕缺牙马上就接了口地说道:“黄老师……你说的这个不是甚么玩意儿……如果按照本门的秘典‘滴世定论’所提这应该是一种叫作‘虚空带’的东西。”
“虚空带?”
差不多是茶棚里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下住地同时重复了一遍这个听起来又玄又奇的怪名宇!
其中只有他心里好像被触动了甚么那般地隐隐一震!
“哇的驴鞭咧……甚么呀?虚空带?那是甚么玩意儿?”
这一次连老图也忍不住地反问时露了粗嘴。
当然这样的话老图一说出口就马上察觉到了自己无意中的失言那般有点尴尬地往那位“娟娟”的方向看了一眼……
反而是娟娟似乎是也已经很习惯这些人“说话的方式”了……
因此倒是一点也没有任何在意的表情。
她的注意力显然已经被那位“吕缺牙”的甚么“虚空带”的话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因此在吕缺牙的话才刚一说完之后她马上就有点迫不及待地紧追着问道:“这位吕先生……您所说的‘虚空带’指的是甚么东西?”
虽然吕缺牙依据了一本不知道是他们那个“算命门派”里的甚么书说出了这么一个“虚空带”的名词……
不过从他现在被娟娟如此紧问之下显然的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甚么东西。
因此吕缺牙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随即就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娟娟姑娘其实说直接一点对于甚么是‘虚空带’连我也有点搞不清楚呢……”
娟娟有些愕然地怔了怔马上就不解地问道:“怎么会呢?吕先生不是已经指出了‘虚空带’这样的名字了吗?”
“诗词诵满口体会难说有”……知道这样的名字也只是援引典籍……要说对这个“虚空带”有怎么样深入的了解那恐怕也是很难的了……
此时旁边一直都在听着的“黄老师”忽然插口说道:“吕先生既然吕先生的玄门之中有如此圣书提到这种特殊状态的说明……那么吕先生若是不嫌我‘黄文谷’驽钝再加上没有甚么其他的忌讳何不概略地说来听听也许可以和本人所见互相参详参详呢……”
吕缺牙这次在黄老师说完之后很快就摇了摇头接口说道:“本门《滴世定论》秘典中当然有关特殊的‘计罗大滴定术’是禁止向非本门的同道透露的……不过关于我刚才所说的那个‘虚空带’则是在卷末的一则‘附录’之中很简单地提到而已……所以其实并没有甚么‘严泄’的禁忌……”
没有甚么严泄的禁忌?
那这个意思就是说可以和人谈论了?
已经明白了吕缺牙言中之意的黄老师“黄文谷”这时才比较放心地继续接着问道:“吕先生贵门到底是怎么称呼?如何会在秘典中有这么一则‘附录’?”
吕缺牙稍停了一下才有点惭愧地说道:“我的计技差劲说出宗门的名字最多只是徒羞门户而已……”
黄文谷的脸色忽然一正说道:“吕先生太客气了……别的不说就看吕先生如此直接地就说出了‘虚空带’的存在……就可以知道先生的推势之术绝对不止限于‘人道’而已!”
黄文谷的这一番话显然让吕缺牙听得双眼一亮……
但是过了一会儿马上就又有点愕然地摇头苦笑道:“看来黄老师应该也是我道中人……虽然黄老师你说的不错我所专精的确实是计罗天道对于所谓的人道真的是没有甚么深入的研究……不过既然我满嘴牙都已经被打光了那么还有甚么立场能够让人家愿意相信我这个无牙之人所出来的话了?”
黄文谷老师听了吕缺牙所说的这一番感叹之后……
很快地就点了点头但是又很快地跟着摇了摇头说道:“果然我猜得也和吕老师一样……不瞒吕老师你说本人其实是隶属一个特殊的宗派六系世俗之门中的待选入道修者之一看来吕老师你应该也是吧?”
吕缺牙听得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地便即“并没有那么意外”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本人乃属‘通玄天机’一门东三支系入选待察门人……不知道文谷兄是……”
黄文谷一听马上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吕缺牙一拱手说道:“原来是吕师兄……本人所属的则是儒门正宗‘浩然’一派!”
看着黄文谷说话间吕缺牙也同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黄文谷拱手回礼。
“黄师兄太客气了……真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遇上真正的道友……希望黄道友不会因为我这没牙的老吕而觉得辱没了‘真人’之名……”
黄文谷听了马上就摇摇头说道:“吕道友说哪里的话既是同道又怎么会互相取笑呢?”
一直在旁边的老图和王跛子甚至是茶棚里其他几个有注意到这边对话的人们看黄文谷老师和那个吕缺牙越说越远最后竟然开始拉起关系了都觉得有些不解与疑惑……
老图等到后来已经有点忍不住了便在这个时候赶紧插嘴说道:“黄老师黄老师……你和那个吕无牙难道真的是同门的师兄弟吗?不然你们怎么这就‘师兄师弟’地彼此叫了起来?”
黄文谷和吕缺牙当然知道像老图、王跛子他们这样的俗人其实恐怕也很难了解他们在说甚么……
不过修道之人本来就是源于“俗世界”中……
因此虽然真正“真人界”的宗门从来也没有明确地禁止他们表露和“真人界”真正本门宗派的关系……
但为了避免麻烦通常像黄文谷和吕缺牙这样的人都不大愿意在这方面多做甚么表达。
这一次因为凑巧地吕缺牙和黄文谷也许彼此都还并不是那么清楚对方所说的那种“宗门名字”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是彼此之间至少也都已经知道对方应该都是和自己一样虽然还没有真正地“入宗”进到“真人界”但至少总可以说是沾得到一些“边儿”了。
因此像现在老图所问的问题就出现了要解释也有点不知道该从甚么地方解释起的困扰了。
所以在黄文谷和吕缺牙彼此之间真正地见完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