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寒珊的房中亮着灯。魏北带着柳梦之出门,她一早便得知了消息,一下午都在房中生闷气。烛光跳跃,将她脸上的愠怒照耀分明。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魏北自外面踏进来。身上夹裹带的风将蜡烛吹倒一旁。火苗飘扬,待到门一关上,则渐渐的垂直。
“还没睡。”魏北一边宽衣一边问她。勾寒珊摇头不答。魏北见她坐在桌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就随口说道:“今日商谈的很顺利,以后不会再有人恶意压价。”
“你带着柳梦之去的?”勾寒珊打断了他的话。正解开前襟扣子的魏北手一顿,随后脸色又变得自然,继续将扣子解开,应道:“是的。”
勾寒珊猛然从桌上站起:“你的妻子,是站在你前面的人,而不是那个柳梦之,你就算想带人前去,也应该是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正因为有协议,所以我才带她。”魏北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这样,勾寒珊一时哑口无言。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可是魏北的做法实在太令她伤心。这之后自己要怎样,还要不要抬头做人?
她见魏北将外衣松下来之后,便**去抱被子。她抢至他的前头:“你说清楚,不然不许走。”
“真是胡闹!”魏北一把推开她,抱起被子便离开了,出门之前还对着她说道,“当初便已经说好你不该管我,我不会管你,我们两个人,依然是单独的两个人。”
随后打开门便离开了,只留下勾寒珊呆立在原地。夜很深,这是她第一次和魏北吵架,远远的丫鬟见到掌柜抱被子而出,怒气冲冲的样子。
看着像是和夫人刚吵完架,她们想了想,还是去了老夫人的房中。
忙将此事告诉老夫人,萧新瑶听说儿子和媳妇儿吵架了,打听之下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柳梦之,她命人将柳梦之寻来。
柳梦之正准备**睡觉,老夫人命人来叫唤自己。她随意地披上外衣,边走边扣扣子,待到夫人面前之时,夫人瞧她衣衫不整。再见她媚眼如丝,心中便来气:
“打扮的这么一幅妖艳的样子,是想勾搭掌柜吧,你想一步登天,坐上夫人的位置,一生安享荣华。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有我在,这永远不可能发生。”
平日里,柳梦之已经很俭朴,她生活拮据,就连脂粉钱都没有,何来妖艳一说,她低头见自己。衣裳确实有些松垮,这时候立刻整理好,随后才低头听,听着她愤怒的训斥。
萧新瑶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指责她好吃懒做,她带着女儿吵闹得令她头疼,她出去抛头露面,还有夫人和掌柜吵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今寄人篱下柳梦之不敢还嘴,可是心中却不服气,低头一声不吭。夫人见状,则厉声说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不许再靠近掌柜,要不然你的女儿。你以后也休想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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