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梦罗姑娘与诸位江湖英雄的帮主,才将楚殇叛军击退!”
“哦,对了,长公主,这个……”司命言君走了上来,将一只木匣子递到李倾华眼前。
“这是什么?”李倾华看着那木匣子问道。
“这是楚殇的项上人头,被人砍了……”
“楚殇死了?”李倾华有些吃惊地问道,“是谁杀了他?”
司命言君看了一眼尚若轻,挡在尚若轻开口前说道:“不知道,我们刚才经过这里时,见这木匣子和楚殇的人头就丢在这里了,想是……想是昨日战乱中,被人砍的……”
李倾华看了一眼那只打开的木匣子,确认那颗头颅是楚殇的后,对一旁的云南王李晟说道:“拿下去吧!”
“是,长公主!”
看着李晟将那只木匣子交到手下士兵手中,李倾华看了一眼尚若轻几人后,便提裙走进马车去。
李晟也看了一眼尚若轻,骑上马说道:“走!”
尚若轻几人让开通道,看着远远走去的那群人马,心中不由想着:“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当马车缓缓起步时,马车的车帘被一只小小的手掀开了。
马车里,露出一张不满泪水的脸,他望向这边,看了尚若轻一眼,又将车帘放了下去……
秋日的风徐徐刮过街道,小皇帝李继源的自由,仿佛就像此刻被装进马车的他自己的身体一样,他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无奈的是,身为帝王之家,他别无选择。
尚若轻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默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而后转身朝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尚姑娘,您的意思是,这楚殇反叛,也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而那某后之人,如今还在某个暗处,正注视着我们每一个人?”万紫看着尚若轻有些忧虑的眼神,问道。
尚若轻谈了一口气:“你们相信杜伽罗的话吗?”
“嘿,那只是个喝醉了酒瞎扯淡的疯子,他所说的话哪能当真呢!”万紫甩袖道。
“先是御亲王和定北王突然被人绑架,音信全无;地煞冷冢众隐客一夜之间消失;如今就连云南王府的精锐铠甲军全军覆没;接下来,朝中那些有了二心的人,凡是参与这次反叛的人,都会被处死。表面上,这几件事全无关联,可深挖一下,你就会觉得,这桩桩件件事,都与皇宫的夺权有关,这背后之人,给人设的是一局看似混乱又毫无章法的死棋,实则调理分明,在外人看来,中林国朝廷已经乱成一片,可他们这是在铲除异己,巩固实力啊!”
“尚姑娘,您的意思是,这操控游戏之人,是皇家中人了?”
“没错,我敢肯定,某后主使这一切的人,就在我们平日接触的这些人之中,可我又找不出一丝他们的蛛丝马迹来。”
“会不会是云南王李晟?或者是毒门的尚老爷?又或者是你那狠毒的三姐姐尚若云?”司命言君走到尚若轻前面,问她道。
“别人我不敢确定,但以我对尚若的了解,她绝对没有那个能力去做这一切!”
“那会是谁呢?”千红问道。
“云南王李晟,定北王李烨,御亲王孤独秀,长公主李倾华,小皇帝李继源,尚府毒门的尚凯荣尚若果父子,隐市的各个门派,北方边陲的祭武神坛,甚至西域的大宛、小宛,这些都是有可能操控这一切的人!”
“什么?六妹妹,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人和门派,这不就是等于在大海捞针吗!”阿如汗跺脚说道。
万紫边走,边翘起指头朝尚若轻说道:“哎呦,尚姑娘,你说的这些人中,其他人倒是有可能,为何你还怀疑那被人绑架劫走的御亲王和定北王呢?再着,小皇帝李继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看他那一副乳臭未干,还要跟着你去山里的小憨样,像是能操控这一切的人吗?”
司命言君赶了一步说道:“对啊,尚姑娘,你列举的这些人中,除了刚才万紫剑修说的这几人外,我觉得祭武神武也不可能是操控这一切的人,她们一直深居在北方边陲,从未踏足中原半步,这一次若不是寻找御亲王孤独秀,她们怎会在此刻出关,惹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们可是江湖门派口中的邪教,若不是这次事态紧急,大家忙着对付楚殇叛军,恐怕中原武林早就一致抵御那祭武神坛去了!”
“尚姑娘,司命言君说的没错,我看那御亲王待你不同于别人,她看你的眼神满是深情,他那样一个人,怎会做这种篡位夺权大义不道的事呢?”千红也跟着说道。
“喂,千红剑修,这是皇家争权夺位的事,你怎么扯上我家六妹妹了!再说了,即使那御亲王对我家妹妹有些意思,那也不影响他干出这些事来!”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是御亲王!”司命言君忙说道。
“哎!司命言君,你认识孤独秀吗?你很了解他吗?他怎么就不可能了?!”
阿如汗一连戳了好几下司命言君的胸口,质问道。
“我……我们不熟……”司命言君忙躲开阿如汗的眼神,腿步回道,“我只是觉得他一个外族王爷,不大可能搞这种事!”
说话间,尚若轻几人已经来到了平襄城城门口,就在他们刚要走出城门的时候,守门的士兵突然将城门关了起来。
尚若轻几人脸上皆露出一股疑惑来。
“冰羽,你上去问问,为何要关上城门?”尚若轻说道。
“嗯。”冰羽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守门士兵道,“敢问兵爷,为何白日将这城门锁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开走开,全城排查,缉拿楚殇叛军余孽,不得放过一人!”
还没等那名士兵回话,几名那些告示的士兵跑了过来,推搡着将冰羽差点撞倒在地上。
那些正要准备出城的百姓,一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有些慌张起来,以为官府又要抓他们去当兵了,有人甚至被吓得忙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在那群出城逃难的人群中,尚若轻突然看到一个伪装外裹布帷帽下的熟悉面孔。
虽然那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他腰间那把随时都带着的割肉小刀,以及他那身形眼神,早就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杜伽罗……”
阿如汗小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