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别急。当时我就去问了元宝,王爷吩咐不许有人传到王妃那里,最近又都在忙活斐姬的丧事,那丫头倒是命大,没人找她的麻烦。”花聆连忙上前,将阿九搀扶着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阿九一听那丫头还很平安,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渐渐落下。
“打听过了吗?那丫头为何要救我?”阿九端起手边的热茶,眉头轻轻皱起。
她时阿九在王府里,一向人缘极差。府上被王爷睡过的女人,各个都恨不得她死。没被王爷睡过的女人,整日里得忍受她的挑三拣四,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丫头,还会好心出手救她的。
“奴婢打听了,那丫头名唤红鲤,人也怪可怜的,无父无母。原先也是伺候姬妾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赶了出来。现在跟着许管事儿一起看门,那丫头嘴巴乖巧,倒是认了许管事儿做干妈。”花聆将自己打听出来的情况仔细地汇报,生怕错漏了什么。
这丫头等同于救了主子的命,她打听得特别仔细,都把主子给的好东西送人换取情报。
阿九的眉头皱得更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这个叫“红鲤”的丫头,都没有任何一点印象。也就更加不明白,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何要出手相助。若是王爷当时不理睬甚至发火,或者没有下令保护她,那么这个丫头恐怕早就惨遭不测了。
“花聆,你去后院大门那里悄悄告诉她,换班的时候到芙蓉院一趟,我要见她。”阿九沉吟了片刻,立马做出决定。
与其在这里胡乱猜度,不如见面之后再做定夺。
“是。”花聆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门。
红鲤来的时候,阿九正在用午膳。
“奴婢红鲤参见恒姬。”红鲤的声音毕恭毕敬,阿九正夹了一块茄子放进碗中,眉头轻皱,听声音是完全陌生的。
“抬起头来。”红鲤低着头,阿九看不清她的表情。
红鲤乖巧地抬起头,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的瓜子脸,阿九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并不是认识的人。红鲤也偷偷看了一眼阿九,四目相对的一瞬,阿九注意到了红鲤的那双眼眸。
眸子偏黑却透着清亮,她好似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眸。
“我们见过?”阿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让花聆搀扶着红鲤起来,眉头轻轻皱起,似乎仔细地回想在哪里见过她。
“恒姬恐怕已经不记得了,您曾经救过奴婢。”红鲤和顺地点了点头,声音温顺。
阿九的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又变成她救了红鲤,明明是这个丫头救了她。
“奴婢曾经在小路上撞到了赵姬,赵姬正在打骂奴婢,后来恒姬出现了,替奴婢求情。”红鲤见她想不起来也不懊恼,轻声解释道。
阿九一下子记起来了,若不是红鲤的这双眼睛,她肯定是记不住的。让花聆替她拿兵书的时候,她出去逛逛就遇到了赵姬在撒泼。
“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个倔强的丫头,宁愿被打也不讨饶。”阿九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意,心底也变得轻松许多。
红鲤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救她,而是为了要报答那天她的解围。
“当时奴婢不懂事儿,多亏恒姬出手相助。后来跟着的主子知道了,害怕赵姬找上门来,索性就把奴婢拨到外院去看门。”红鲤站在一边,依然低着头。
相比于那个时候不服输的红鲤,现在的她倒是知礼又懂得本分。
“我才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跟王爷磕头,恐怕我早已再死上一回了。”阿九摆了摆手,她垂着眼睑用余光打量着红鲤,进退有度,她很欣赏这丫头。
“花聆,去把我梳妆盒里那对白玉造得耳坠子拿出来。”阿九的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花聆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在这府上,银子是最好使的。但又恐那黄白之物,伤了你对我的一片心意。这对耳坠是我豆蔻的时候,我爹赠我的。现在把它转赠给你,你收下就当留个念想。”阿九从花聆的手中接过耳坠,亲自起身送到红鲤的手中。
红鲤连忙摆手,那对白玉的耳坠样式很简单,只是一个打磨光滑的小圆珠子,但却散发着幽幽的冷光,显然是上等的好玉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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