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分析问题也相当精准!这样的人当军师很不错,但不适合当将帅;因为他对比于我来说,缺少了一股果断,更缺少一股搏命的架势;我之所以能赢,是因为我敢赌,敢冒风险,敢把自己先搁到陷阱里,然后再诱敌上钩。
然而孔英缺少的就是这种搏命的气概,做什么事情都考虑的太多,兼顾的太多,反而变得畏首畏尾,限制在自己的小格局里;如果用历史人物来衡量,我更像是曹操,而孔英则像袁绍,饶是手握百万大军,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挥,就是名号叫得响亮,家底子厚实而已。
只是到后来我才明白,云澜才是曹操,她那种做事无所不用其极,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狠毒,真的是我平生仅见!她是披着美女外衣的魔鬼,也是云家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精英。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12月中旬,虽然我没答应跟孔英停战的事,但他劝我的话,我是彻底听进去了;因此我便开始更加疏远云澜,甚至连公司的一些重要会议,都不再让她参加。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凡事小心一些,狠厉果断一些,终归是没错的。
而云澜貌似也并不在乎这些,反倒是表现的特别大度,手头上的事务,也处理的很好,这样就显得我有点小人了!可为了自己的安危,为了东商会的安全,我小人一点儿又怎么了?
周末的傍晚,我和彩儿又拿着配好的草药,去了范国宾家里;那时候他的头发都白了很多,整个人的脸,抑郁的厉害。
彩儿拿着药,跟保姆一起到厨房去煎,我就坐在客厅里,给范国宾递了支烟说:“想开点儿吧,那孔家是什么实力?再说案发现场,也确实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孔英杀了人,被放出来是应该的!”
“那我女儿就白死了?!除了那个杂碎,还有谁敢动我范国宾的闺女?这事儿不能完,陈默你听好了,将来咱们两家结了盟,你要第一时间,帮我扳倒孔家;否则,别怪我范国宾翻脸不认人!”他咬牙捏着烟说。
“放心吧,上回孔英还想跟我握手言和,最后都被我拒了!孰轻孰重,我陈默心里还是有数的。”说完,我想了一下又问:“阿珍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利好的消息吗?”
对于她的这个病情,我还是挺头疼的;自从那次流过一次眼泪后,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后来一直都没什么新的进展。
范国宾叹了口气说:“还是去里屋看看吧,她最近老是咳嗽,嘴里还有股怪味,要是真治不好的话,我看就算了吧!”
我眉头一皱,先去卧室给阿珍嫂号了脉,然后又扒开她的嘴,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嗓子似乎是有些红肿,还伴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说,便把电话打给了阿婆,想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可阿婆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当即开心地就笑了起来:“默儿,这是好事儿,跟当初我遇到的那起病例一样,这证明她神经里的毒素,已经开始大量往外排了!我估计那个病人,离恢复意识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