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云澜,一直是心中有愧的!她带着“范国宾老婆瘫痪”这么重大秘密,投奔到了我们东商会旗下,而且一直兢兢业业,从来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当初我却为了试探她,而让她亲手对付云家,这早就寒了她的心了。
尤其现在,半年时间都过去了,我还不能认清一个人吗?再说她是云霞会长的侄女,我老这么冷落人家,云姨那边总归是说不过去的,毕竟有这层亲戚关系,我不能干得太过火。
捏着手里的酒杯,我猛地把酒咽进嗓子里说:“让她回总部报道吧,就说我给她一个副总裁的职位,再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好,今天中午吃过饭,我就回去跟她说这事儿。”马经理赶紧点了点头说。
再后来我又到其它桌敬酒,当天也喝了不少,毕竟心里高兴,我们最重要的一个计划,已然达成了目标。
聚餐过后,施总就带着这些人,去东商会办了入职;我没跟着回去,因为有点酒醉,就让王博带我回酒店休息了。
那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后来还是电话铃声将我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黄昏了。
抓起头枕上的电话,我揉了揉眼睛,又打着哈欠说:“马经理,给我打电话有事?还有,云澜去总部那边报道了吗?”
马经理吭吭唧唧说:“云澜小姐生气了,死活不去!她还说讨厌见到你,这辈子都不想与你为伍。”
我立刻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还真是来劲儿了;不过倒也从侧面证明,她的确不是什么卧底;不然摊上这么好的时机,能够潜伏进东商集团总部,她还不得敲锣打鼓地过去入职啊?!
这时候马总又说:“陈总,还有个事儿,最近秘书说,云澜小姐总是失眠,精神状态特别不好,都是靠着安眠药休息的;毕竟您跟她是老相识,又是您把她带进东商会的,这个时候出于人情的角度,您是不是该过来看看她啊?”
“行了,我马上就过去,她住哪儿?把她的具体地址发给我吧!”我掩饰着心里的愧疚说,当初如果不是我那么怀疑她,还让她对付云家,估计云澜的精神状态,也不会这样糟糕吧,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大一会儿工夫,马经理就给我发来了云澜的住址,当时已经要到下班时间了,我现在赶过去,应该能在家里见到她;于是我下楼开车,直接去了二厂那边。
时间过得还真快啊,转眼已经到九月份了;新城宽阔的柏油路上,随风飘落着一些树叶;道两旁的华梧桐叶子,也变成了浅黄色;又是一个秋天的到来,我已经好久没和彩儿见过面了。
一边开车,我就一边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今年年底,我一定能搞定孔英,然后让孔家败落!灭掉这个对手以后,我陈默就回家,就守在彩儿和孩子身边,哪儿也不去了,再也不折腾了。
迎着满脸的惆怅和思念之情,我把车开进了二厂对面的小区里;下车以后,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好在天还没黑,我循着地址找到了云澜的住所,是一幢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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