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的肩膀说:“给我盯着点宋宝,看看他一会儿想干什么。”
交代完这事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走到老杨身边说:“火车站仓库里,还有一百吨羊毛;今晚你辛苦一下,把采购商的货,全都发出去吧。”
老杨激动地不行,又忙不迭地问:“那陈总,咱接下来,还要继续签单吗?”
“签啊,这些采购商回头一宣传,将来肯定会来更多客户!”
“可咱们真能弄到那么多羊毛吗?还卖的这么便宜!”
我拍着他肩膀一笑:“我手里的货,够整个乳城市消化的!”
安排完这些,我直接打车回了公司。
苏彩办公室里,冯总刚好也在,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也晒黑了一些。
“冯总,这趟真是辛苦你了!”走过去,我立刻跟他握手致谢。
“你这是哪里话?都是一个公司的,您这样可就见外了!”冯总故意玩笑道。
刚刚寒暄了几句,苏彩就亭亭玉立地站起来,皱着秀眉问我:“默儿,刚才羊毛市场,往咱们公司打了600万,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憋住,噗嗤一笑说:“宋二爷给的!他觉得咱们压根儿搞不到羊毛,所以跟我打赌,最后输了钱,还丢了人!”
冯总掏出烟,还没来得及点火,顿时也笑得不行:“你这小子啊,谁要跟你对上,那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立刻摇头摆手,尽管这些日子,我得到了不少褒奖;但陆听涛那次过后,我就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低调、虚心,绝不能因为取得了一点成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毕竟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敌人,还有天仁集团的管凡,乃至副市长陆听涛!这些人物,可不像宋二爷那么好对付。
见我不说话,苏彩却站在旁边,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说:“真是服了,我自己做厂子的时候,想从外面挣一分钱,都难得不行;可你倒好,随便打个赌,又是2000万,又是600万,这世上的傻子,怎么都让你遇到了?!”
看着苏彩漂亮的容颜,我只笑不说话;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傻子啊?!我能赌赢,苏彩未必就可以;因为这牵扯到“哲学思维”,你必须要通晓人性才行。
不管是跟银行的钱大少赌,还是跟宋吉,乃至宋二爷赌;我能赢的大前提,都是先给对方,营造出他们必胜的假象!人性是贪婪的,谁都想不劳而获,然而,这世上真有不劳而获的事吗?
后来我把冯总,单独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我赶紧问:“老冯,你没跟苏彩提,牧区有危险的事吧?!”
老冯摇头说:“放心吧,一个字都没说!怎么?怕苏总知道了,不让你去牧区?”
我点点头,又问:“牧区那边怎么样?”
老冯叹了口气道:“黑贩子开始逼着牧民卖货了,毕竟4月份,是羊毛的高产季,届时新的羊毛一下来,货源充足,势必会导致羊毛价格有所下滑;所以这些黑贩子,想趁着四月前,狠捞一笔!”
听完这话,我眼睛猛地一眯!货要是都让黑贩子收走了,那我还赚什么钱?尤其此刻,我正在跟宋二爷交战,货源必须得到保证!
想过这些,我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一盘大棋;这里面有我们、有宋二爷、有牧民,更有黑贩子!
但我敢保证,最后获胜的,一定是我们,还有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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