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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军官吹哨集合队伍时,王良生的眼睛如在夜色中一把利刃划过,他将降落地点锁定在监牢屋顶,待队伍悉数撤离后,一个人影在三层楼高的屋顶上跃然而下,稳当着陆。落地后他立刻紧贴墙壁,为了避免除灯塔外,还有左右环顾的哨兵发现。
不久前这里还能自由出入,不料想才下山没多久,这里就变成了需要步步为营,都有随时被龙潭虎穴吞没的危险。
王良生刚刚落地,整齐有序的跑步声,就在刚刚听到哨声撤离的队伍后出现。交班时间都不到一分钟,这太变态了,陈佛海的心里到底是有多不踏实,反正这里也被他控制了,还这么不放心的盯着,看来现在就算被他掌控了局势,也不是每晚都能如愿睡得安稳的。
跑步前进的队伍像刚刚的队伍那样包围监牢四周,王良生抬头测量了一眼马上要翻越的高度,好精准的掌控力度,既能安全着陆,又不会被人发现。
他们的速度很快,要不是王良生的轻功一绝,要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从三层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不给时间歇缓又得马上翻越,这对于一般人来说不仅体力吃不消,就连反应力和随机应变能力都是在死神的边缘争分夺秒的问题。
成功着陆在监牢房顶的王良生,必须要比刚才要提高一百二十分的谨慎,因为现在以他这样的距离,几乎就是肥肉挂在老虎的嘴边,一旦让他们发现丁点蛛丝马迹,除非王良生有三头六臂,金刚不坏之身,不然非在混乱中被他们打成筛子。
他以壁虎的姿势卧趴在屋顶,因为行动局的监牢常年失修,屋顶上的瓦砾都是些碎瓦,所以现在只要他前进一步,都会发生大小不一的声响还有从上掉落的碎石。
听到里面督察拿着金属物敲击监牢铁栏的声音,王良生屏息凝视,就在他卧趴的位置轻拿起一块瓦砾,刚刚好可以看到下面炊事员正在下面的一处监牢放饭的景象。
行动局每届的学员少说都有一二百人左右,而王良生平时也几乎不与他们有任何来往,不过所幸他认识学员中屈指可数的熟悉面孔,让他大概了解所有的学员都被关押在这里,限制了自由。
就在王良生手拿瓦砾,刚准备盖上时,一声把碗狠狠摔在铁栏上的声音,让王良生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让他熟悉的声音从下方暴躁的传来。
“我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够胆儿的就放老子出去,看我不把你们这些孙子收拾的满地找牙!”
这是瓜子儿的声音,王良生心中一喜,但他现在只能从不到巴掌大的破口处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人,王良生跟着瓜子儿暴躁的声音,辨识到瓜子儿所处的牢房还在他的前方,他必须向前移动,才能有机会和瓜子儿取得联系。
有铁栏相隔,督察可一点不怕瓜子儿的挑衅,他们又不是傻子,要真把他放出来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看看现在这里是谁的地盘?小子,别逞一时之勇,小心把我们头儿惹急了,第一个拿你开枪!”
督察得意的语气,把瓜子儿气的火冒三丈,炊事员递进的馒头,被瓜子儿厌恶的摔在了一边!一想到陈佛海那得意的嘴脸,他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那肮脏又卑鄙的脸上!
“我瓜子儿真是瞎了眼,居然拿一个猪狗不如的卖国贼当兄弟。陈佛海!你给爷爷听好了!你要么有种,就把你爷爷永远都关在这里,不然,看我出去不扒掉你一层皮,让你知道什么是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瓜子儿的嗓门王良生是知道的,从监牢传出去,如果陈佛海现在在办公楼,哪怕是一角,只要没有人打扰,刚才的一番怒言他是可以听到的。把瓜子儿惹急了,他爆发出的能量是远远比正常发挥要强很多的,督察们不敢打开门教训他,想必之前也一定吃过瓜子儿“疯”起来的亏。
果然,在训练场的拳击馆,大汗淋漓的陈佛海听到了瓜子儿愤怒的宣战,流下的汗浸湿了他的黑色背心,将他的身材轮廓展现的一览无余。
陪练的小喽啰在拳击馆看着监牢的方向,似乎在佩服瓜子儿在这种情况下都敢如此大言不惭,他怔怔的看向陈佛海,好奇他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不过等刚才的宣言散去,陈佛海就当没听到,继续朝着几十公斤重的沙袋进攻!显然已经习惯了瓜子儿暴躁的脾气。他越打越猛,好像要把所有对瓜子儿的怒气,都要全部撒在沙袋上一样。
小喽啰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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