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器和周青樨根本没想打配合,然而两人前后夹击,力道、时机都搭配得妙到毫巅,只能说太巧合了。或者换个说法,天意如此,黑衣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黑衣人猛然顿住,双手抓剑刃,双眼圆睁,眼神中透出明显的不敢置信。
周青樨显然也很意外,一时怔住。
“奚兄小心!”沈器喝道。
周青樨心中一紧,拔剑已来不及了,急忙矮身下蹲,一个很不雅观的驴打滚,避开身后黑衣人的攻击。
扑通一声,中剑的黑衣人倒地。
出招的黑衣人扑到同伴身旁,用脚踢了踢对方。倒地的黑衣人毫无动静,眼神已然涣散,死不瞑目的样子。
“八嘎!”
战斗至今,黑衣人首次开口说话,不出沈器预料是倭语。可惜沈器就懂一句,呃好吧,还要加上“亚麻跌”、“纳尼”,然而黑衣人接下来吼了一通,也没说这俩词儿呀。
另一个黑衣人也在吼,同样听不懂。
倒是都停了攻击。
怎么说呢,场面有些奇怪。俩黑衣人凑到一起,互相用倭语对吼,偶尔冲沈器三人咋呼几句。另一方,周青樨和周定浪都受了伤,三人乐得趁机缓口气,就没主动出击。
如果不是语言不通,实在对不上话,颇有向辩论模式发展的意思。
沈器打开行李,找出纱布替周青樨裹伤。
周定浪捂着腰凑过来:“他们在说什么鬼话?”
“外语咯。”沈器扔过去一卷纱布,示意周定浪自行裹伤,“他们并非中原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倭人。”
“倭人?”周定浪迟疑,“据本王所知,倭人普遍矮小,那三人看起来可不像。况且倭岛向来畏惧中原,个个胆小如鼠,怎敢行刺本王,招惹朝廷震怒?”
沈器乐了:“假如一切顺利,你死了,谁会知道是倭人下的手?还有,倭人可不胆小,他们只是最擅隐忍罢了。”
周青樨恍然:“这就是他们叫忍者的原因?”
“应该是吧。”沈器不确定的样子。
周定浪怀疑的看沈器:“为什么你对倭岛这么了解?”
“因为我师父是个驴友呀。”沈器理直气壮回答,“想不到吧,超级死宅逍遥子,年轻时根本不着家,满天下乱逛,游记写了一堆——这也是没人知道他是皇族的原因。”
周定浪半信半疑。
俩黑衣人忽然停止吼叫,双双看向三人。
“这气氛,是放大招的味道啊。”沈器低声道,“镇海王熟读兵书,应该懂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周定浪眼皮一翻:“你懂你上呗,没人拦着你。”
沈器摊手:“我不会武功呀。”
“本王还受伤了呢。”周定浪理直气壮的样子,“还有,腆着脸就说自己不会武功,觉得很荣耀么?要不是因为你这怂货,青樨根本受不了伤。”
又是青樨……沈器探寻的看周青樨。
“我来!”周青樨一咬牙。
“不行。”沈器拉住她,“你也受了伤,武器还丢了。镇海王,我们可是纯路过,瞧你危险才帮你,关键时刻你讨价还价,还要不要脸?”
周定浪昂头道:“你们救我,天经地义。”
“你!”
“主帅遇险,作为麾下有责任救我,否则你侥幸逃回京城也是死路一条。我的亲兵一路死绝,他们就毫无怨言。”
亲兵当然有怨言,可惜实在没多少选择。
三个黑衣人最擅长潜行刺杀,亲兵没内力反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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