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德是幕后主谋,最终大BOSS,是他抓了太子和郑取玉,用郑取玉的信物诈开江陵城,挟太子以清君侧之名造反……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
其实不然。
仍是那个老问题,在皇帝的地盘上悄无声息抓人,抓的还是太子和中书侍郎,除了皇帝自己,基本没人能够做到,姚广德也没这本事。
除非他有合作者,比如周定浪,再比如另外俩皇子。
一方有兵权和人手,搞不好还专门招揽了一群武林高手,另一方有足够的人脉、信息,那么还勉强说得通。
真假不论,元知貌似不是骗子。
他所知道的信息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因为没人能保证,姚广德对他讲的必然是真话。但元知确实完美解释了,他为何会出现在府衙,以及为何住在主屋里。
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带两人去大牢救人。
就算他在骗人,一介书生而已,别说周青樨了,沈器都能轻松拿下他。
沈器盯着元知:“家里真有钱?”
“绝对有!”元知使劲点头,“没钱我怎么可能到处游学?小生乃家中独苗,只要两位大侠能救我出去,报酬好说。”
沈器摆手:“钱不钱的本侠不在乎,咱们江湖好汉重义轻利,但你哭着喊着非要给,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行,就这么定了,你跟我们一起去救朋友。”
元知微微撇嘴。
“走。”沈器一挥手。
元知显然没少在府衙逛,对地形十分熟悉,三人没费什么事,很快便抵达江陵府的大牢。
和主屋一样,也看不见任何守卫。
大门从外面锁着,沈器正想现场制作开锁器,周青樨抬腿一脚踹过去,咔嚓一声就把锁给踹烂了。
“看我干嘛?”周青樨耸肩,“反正又不会惊动人。”
好吧,您有武功您任性。
开门进去,走了一段距离,左右两排牢房出现在视线中。放眼一看,几乎所有牢房都空着,只有最深处的牢房关了一个人。
周青樨低声道:“是太子!”
牢房点了灯,有床铺被褥,甚至还有书桌。正常的牢房自然没这么好的条件,很明显,叛军固然关押了太子,却也没打算虐待他。
太子侧身躺在床上,灯火恰好映照到他的脸,身上的衣服十分华贵,脸色却明显憔悴。
事到如今,基本可以断定元知不是骗子,沈器回头道:“元兄……咦,人呢?”
元知不见了。
周青樨无所谓的说道:“刚才他留在外间了,读书人嘛,胆子小,不敢进牢房这种地方,可以理解。”
“这不妥吧?”沈器有些不安。
周青樨摆手:“没事啦,他确实没骗咱们,不是么?”
沈器想想也对,于是带头往前走:“无论如何,先把太子救走再说。”
周青樨深以为然。
她和太子的关系算不上太好,但毕竟是亲兄妹,太子没谋反,只是被姚广德抓了,她自然愿意救出自己的哥哥。
沈器站在牢笼前:“太子殿下,醒醒!”
太子含混哼哼了一声。
周青樨就简单粗暴得多,叫道:“周玄松!”
太子浑身一震,慢慢睁开眼,转动脑袋,目光扫向两人,双眼迷茫无神。接着猛地打个激灵,一骨碌翻到地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都听你们的,别打我!”太子连连磕头。
沈器和周青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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