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内,周定浪正跟几个亲兵吐槽,今晚村民不上道,败坏了大家的兴致,万一影响本名将明日正常发挥,导致平叛不顺,他们难辞其咎云云。
帐外亲兵禀告,沈参谋和侍卫奚庆求见。
沈器和周青樨冷着脸走进帅帐。
“两位聊完了?”周定浪笑眯眯道,“聊完就赶紧休息,大军明日便抵达江陵城下,且有场仗要打呢。”
周定浪大大咧咧,可不傻,自然清楚两人求见的原因,无非是沈器揭破真相,联袂兴师问罪来了。
他也想明白了,这事儿其实也没想得那么严重。又没被抓个现行,再说了,就算当场被抓又如何?只要豁出去不要脸,死不认账,周青樨也拿他没辙。
“镇海王不是也没睡么?”沈器冷笑,“末将睡不着是心中有愧,王爷又是因为什么,滥杀无辜后的兴奋?”
“什么滥杀无辜,听不懂你的意思。”
“敢做不敢当,好一个名将,真令人大开眼界呐。末将倒要请教镇海王,你今晚明明是带人去村子饮酒作乐,怎么就成搜捕叛逆了呢?”
“饮酒作乐?”周定浪大笑,“不存在滴。”
“你!”
“本王奉旨讨逆,一路以身作则,怎会饮酒取乐?”周定浪一本正经道,“沈参谋,你呀,太年轻太幼稚,是,本王的确告诉你是去喝酒放松,可那只是避免惊动叛逆的托词而已——虚虚实实,此乃兵法,你不懂。”
沈器目瞪口呆。
“您还能更不要脸么?”他喃喃道。
周定浪脸一沉:“沈器,你敢辱骂主帅,可是欺我军法不严?看在逍遥先生的面子上,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周青樨拉了把沈器,问道:“镇海王敢对天发誓,你杀的两人真是叛逆?”
周定浪根本不上当:“没必要,发誓太幼稚了。”
不信鬼神的人,他也不喜欢乱发誓。
周定浪悠然道:“年轻人做事前要动脑子,就算本王承认死者无辜,又能怎样呢?杀了我为他们报仇,还是上报朝廷,临阵换将,押我回京审判?”
周青樨回答不能。
临阵换将绝对是大忌,朝廷不可能这样做。
杀周定浪……打不过他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即使周青樨能打过周定浪,又不考虑亲情因素,她也不能随便杀一个王爷吧?她向往江湖没错,却不是真正藐视朝廷律法的江湖人。
沈器忽然笑了。
“王爷位高权重,我们的确拿你没辙。罢了,这次是末将冲动了,我向您道歉。奚兄,我们走。”
周青樨一怔,这虎头蛇尾的,太窝囊了吧?
“回来。”周定浪喊道。
沈器转过身。
“你什么意思?”周定浪逼视沈器。
“认怂呗。”沈器摊手,“对了还有件事,王爷清楚末将为何挂职随军参谋。江陵城已到,所以明天我会和奚庆一起离开,先跟你告个辞。”
“不行。”周定浪断然否决。
沈器乐了,我通知你一声罢了,又没征求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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