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白了,还是个脸面问题。
朝廷将太子认定为叛逆,那么就不可能接受所谓的十大罪状,本来用不着周定浪,现在也得派他去了。
沈器无所谓:“陛下英明。”
“但朕不相信,太子真的会谋反。”景和帝口风一转,“此事必有内情,朕怀疑太子只是个傀儡,被幕后之人操纵的傀儡。因此,朕已交代镇海王,不可伤了太子的性命,一定要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陛下英明!”同样一句话,这次是诚心诚意。
话说回来了,周定浪和太子的关系可不怎么样,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会趁机祸害太子呢?
瞧了瞧景和帝的脸色,沈器决定保持沉默。
皇帝也是人,也无法免俗。沈器也逐渐感觉出来了,景和帝太看重亲情,和普通百姓一样,总认为自己的儿女、兄弟最好,跋扈的样子都透出几分率真……
景和帝大病未愈,还是别刺激他为好。
“太子令朕失望呐。”景和帝叹口气道,“身为太子,即便为人所逼迫,也不能行此大逆不道。”
沈器和太子毫无交集,所以觉得该说句公道话:“生命只有一次,当然要爱惜。对方以死相逼,我觉得妥协没毛病。”
景和帝看了沈器一会儿,摇头:“你不懂。”
性命固然重要,节操……好吧,皇帝没那么幼稚。节操可以扔,那权势呢?一个谋反的太子,即使最后证明是被逼迫,也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大丈夫在世,当掌权。
在景和帝看来,失去权势,苟延残喘的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活得毫无意义。
沈器不这样想,因为他从未掌过权,没品尝过权位的甘美。
这就是身世、地位带来的三观差异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三观不一样,没共同语言,交流起来太费劲。媚眼抛给瞎子看,也真没什么意思。
于是景和帝不再感慨,摆摆手说道:“太子出现了,郑卿也可能在江陵,因此朕派人叫你回来,等待最终结果。等太子被押解回京,若是仍不见郑卿,你也能询问太子。”
“不,我得去江陵。”沈器摇头。
“江陵正乱着,你去做什么?”景和帝不以为然,“你学的是造物,不会武功,也没学过文韬武略,安心待在京城等候消息就好。”
“我有责任在身,不去现场怎么行?再者说万一对方狗急跳墙,杀二师兄泄愤,我得懊悔一辈子。江陵我肯定要去,陛下恕罪,也不需要您同意,我可没做官。”
话虽无礼,却是事实。
景和帝皱眉:“能不给朕添乱么?”
“奚兄应该已禀告陛下了,我师父凑热闹也玩失踪,三师兄正满天下找他呢。他找师父,我找二师兄,大家分工明确,对天发誓,我也想偷懒,真的!可我做不到啊。”
景和帝想了想,说道:“那你随大军一起走吧。”
江陵目前十分混乱,沈器有大才,景和帝可不想他被乱军祸害了。
但也没必要再派大内高手保护他,这次皇帝派出大军,比十几个大内高手可安全多了。
而且,派大内高手,周青樨要不要也去?景和帝可以答应周青樨去苍梧山转一圈权当散心,毕竟没什么危险。江陵有叛军,他自然不会让女儿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