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若逍遥先生是黑手的话,既然他也懂那些符号,怎么会发现不了郑取玉留下的最后线索,并及时抹除掉,而是留到现在,让沈器找到呢?
相对应的,郑取玉真在防备自己的老师,也不该留下逍遥子能看懂的线索。
周青樨想得脑仁疼。
沈器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了解逍遥子的皇室身份,想破脑袋,他也不可能想到逍遥子身上去。退一步讲,就算他知道逍遥子是景和帝的叔,也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师父呀。
师父是真正的隐士,对此沈器绝无怀疑。
“沈兄。”周青樨肃然道,“你已经尽力了,事到如今,应该把这条线索禀告陛下,请他定夺。”
皇帝抹掉查阅记录,显然知道些什么。他一直病态信赖逍遥子,肯定早了解逍遥子的身份。那么最后的线索指向逍遥子,查不查,怎么查,已经不是沈器能决定的了。
沈器点头:“你说得对。”
沈器部分理解周青樨的意思。
在沈器看来,景和帝一直阻挠自己查看玉碟和记录,扮演的角色可不怎么光彩。如今最后的线索拿到,一个“王”字还是指向皇室,就看景和帝愿不愿配合了。
不想找到太子趁早明说,免得白浪费工夫。
……
第二天早晨,皇宫勤政殿。
朝会并非每天都开,这方面景国还是比较人性化的。不举行朝会的日子,大臣们直接去各自衙门或皇宫前面的值房上班,皇帝则通常会在勤政殿逗留。
景和帝正喝着茶看奏折。
冯辉从殿外走入,躬身道:“陛下,沈器请求觐见。”
景和帝愣了愣,放下手里的奏折。
据他揣摩,沈器懒得够呛,甚至到了做官都嫌累的程度,据说还有睡懒觉的恶习,两次到镇海王府做客,第二天周定浪这个主人都得等着。
今天这么早过来,莫非……
“他可说了来意?”景和帝问道。
冯辉心想,陛下您这话问得真稀罕。别说一个平头百姓了,就是朝廷大佬们求见皇帝,那也得首先说明来意啊,故弄玄虚绝对不成,皇帝是那么好见的?
“沈先生说,他有了重要线索。”
“果然……”景和帝并没急着召唤沈器,而是问冯辉,“昨夜,宫内没发生什么事吧?”
冯辉茫然摇头:“奴婢没接到禀报。”
“嗯,青樨在干什么?”
冯辉越发糊涂了,青樨公主和沈器,这两人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被陛下联系到一块儿的呢?
“这奴婢倒是知道。”冯辉笑道,“公主殿下一大早闹出好大的动静……”
“哦?说说看。”景和帝坐直身体。
“不知殿下从哪儿弄了个……呃,玩具吧,大鸟的样子,大家猜测可能是风筝。她指挥着内侍,把那东西搬进自己的寝宫。为此,还专门让人卸掉了寝宫的门板。”
滑翔翼不重,周青樨今早一回宫,就趁人不注意爬上殿顶,把它给提溜了下来。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往寝宫搬就不宜亲自动手了。
周青樨的想法也不难理解。
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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