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就冲了出去,这个时候冲着他打黑枪完全是无责任行为,对方也丝毫没有心疼自己的火力。
不过张博却没有轻举妄动,他还靠在车上静静的听着:“为什么只有一个枪声?扫车的时候分明是两个......卧槽?!”
张博探头看去原来是陈星这小子跑的太快了,估计是让对方产生了无法瞄准的感觉,栓狙就停火了。
张博这才舒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抛弃脑子之后身体会爆发潜力,属于是失算了。
张博匍匐于地面快速前进着,绕过了一个个视野盲区来到了与陈星相反方向的一个小土坡后方,等到烟雾散去之后桥头两侧已经没有人了。
“也不知道这伙人截了几队人了,肯定有好瞄具,要不是我跑的快肯定中弹了,奶奶的打洗你!”
此时的陈星已经跑到了一个公交站里,这个公交站不小,等车的座椅足足有四个,半包围的结构让陈星不止隔绝掉了一个方向的视野就是脚下是完全漏空的,陈星上子弹时就只能盘腿坐在座椅上,离远一看好像上世纪的老太太在那塞烟袋锅子呢。
“啊啊啊,气得我肚子疼,有没有公交车来把他撞死,你他妈跑那么远干什么?!”
张博的战术安排很简单,他需要的是陈星一边跑一边吸引火力,并向对方暴露自己枪法不行而且只会一次打五发的特性,等对方一旦试图抓陈星的五发间隔并露头时自己就可以快速狙掉对方。
结果陈星这二傻子跑的太远了,沿着小河弯曲的河道嗷嗷就是跑啊,都跑到桥的侧面去了,又不是让他和子弹赛跑,你跑那么快那么远干嘛呢!要不说他陈星能躲进公交站呢,足足跑出去一个半的站地也真是难为他了。
对方也确实是把陈星架的死死的,不过只有一个人在看那个方向,如果说没人看着屁股后面他张博是不信的。
“还好我有这个。”现在张博的拉枪计划告吹只能另想办法了。
“1937年呐......‘嗙’,鬼子就进了中原呐......‘嗙’,先打开卢沟桥......‘嗙’,后打开山海关呐......‘嗙’......”
陈星现在悠闲无比,后面毒圈越来越近了身后估计是不会有人的,再说要打他的话只有一个方向能打到他,这家伙唱一句开一枪他一点也不着急张博那边的进度,抱上了大腿就要相信大腿。
“鬼子就放大炮啊......‘嗙’,八路军就拉大栓......‘嗙’,瞄了一个准......‘嗙’,唉打死个翻译官呐......‘嗙’,两腿一蹬就上了西天呐嗯诶呦‘嗙’!”五枪放完陈星也没管子弹飞哪去了,自顾自的就坐下上弹,干干活唱唱歌不用带脑子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正好这歌还应景,就是不知道哪里能弄一把汉阳造就好了。
就在这时桥上突然响起了哒哒哒的枪响,这是又有人冲桥了?陈星赶紧把住座椅将脑袋往下一伸从脚下的缺口处朝桥上看去。
“唉?哪有人啊?是被人摸到......漂亮!”只见桥上轰轰两声爆炸响起,桥头的沙袋和大箱子都被炸飞了不少。
不知是好奇心上来了还是大头朝下脑袋充血,陈星的脑袋瓜又快了起来,他一下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诱饵弹,张博自己留下的一颗诱饵弹。
一定是张博靠着诱饵弹的吸引贴着桥身摸到了敌人的近点,然后一边一颗手雷拿下了对手,判断位置准确,胆子大投掷还精准,陈星自豪的嘴都歪了,回去的路上都昂首挺胸的。
陈星和张博脚前脚后的回到了车上很自觉的跑去驾驶位开车了,他也不说话,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张博看看他也没说话。
终于在甩开了即将贴到屁股上的毒圈来到了桥的另一边,张博才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小时候在农村看见过驴子受惊,老人说驴毛啦,让小孩子快躲开那玩意谁也拉不住跑的老快了。这么多年听说过驴毛了的马毛了的甚至还有狗毛了的,你是怎么回事?你跑那么远出去,你也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