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脸啊。”
李梦舟说道:“陛下信任徐鹤贤,那与我无关,我这个人非常小气,你们玄政司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找到机会,我自然要报复回去。”
沐南皱眉说道:“七先生如此不讲道理?你当年杀死张崇,和古诗嫣在珈蓝寺外刺杀澹台璟,且如今又承认在百户巷里杀死朱在天,这一桩桩事件里,七先生可都不占理,我玄政司已不打算过问这些事情,七先生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李梦舟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北燕道宫那位叫做杭子玉的圣殿修士,貌似认得沐侍郎,我是否可以认为是沐侍郎想要借着道宫圣殿来杀我?当初在城外我便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相当奇怪,想来那便是沐侍郎吧,我在千海境里杀死了杭子玉,在都城便也不该放过你。”
他知晓沐南曾和杭子玉联络的事情,当然是因江听雨已经查到了这件事情,就算不管徐鹤贤和秦承懿的牵扯,只是此事,李梦舟便有绝对的理由杀掉沐南。
闻听此言,沐南眉头皱得更深,他阴沉着脸说道:“这里是都城,就算院长把修士私斗的规矩撤除了,但我是玄政司侍郎,七先生依旧不能杀我。”
李梦舟说道:“所谓规矩,对我来说,全是狗屁,我想杀你便杀你,谁来都阻止不了。”
在乱世中恪守规矩当然是很难得的事情,但沐南依旧拿都城规矩说事,便显得有些可笑了,李梦舟其实也能明白,若皇帝陛下真的因徐鹤贤透露出的底牌而投鼠忌器,那么所谓的规矩便有了些制衡,可若抛开这些,规矩保护的人里面怎么也不会包括徐鹤贤和沐南。
李梦舟提
刀向着沐南走去,他只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徐鹤贤怎么想,他懒得理会,毕竟皇帝陛下什么都没做,的确如徐鹤贤意那般‘投鼠忌器’。
沐南在默默往后退。
他只是四境巅峰的修为,而且只是很普通的四境修士,哪怕是在同境里,他也不可能会是李梦舟的对手,何况李梦舟已入五境。
那白色手帕除了擦嘴,在沐南这里终于有了第二个用途,他默默擦着头上冷汗,心里极度不安,这与他想象的场面可是截然不同的。
徐鹤贤要如原本皇帝陛下的意,在都城里展开行动,但计划里面可没有沐南会死这一幕,眼见着李梦舟步步紧逼,磨刀霍霍,他倒也果断,直接转身便逃。
但李梦舟手里的惊蛰刀也直接被他丢掷了出去,爆裂的气焰呼啸,街道两旁的摊柜皆被掀翻,沿途空气炸响,眨眼迫近沐南。
杀意凛冽,如芒刺在背,让得沐南下意识拔刀回击,铛地一声,刀身断裂,撞击力把断裂的半截刀身直接振飞,沐南握刀的手虎口崩裂,仍在手里的另外半截狠狠砸中胸膛,一口鲜血喷洒,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风筝,抛飞出去。
李梦舟再次往前踏出一步,伸手重又握住惊蛰刀,归入鞘中,一声剑鸣,不二剑呼啸掠出,街道尽头脚步声阵阵,出现了一批玄政司玄衣甲士,他们腰间佩刀,身后背箭,手里握弓,随摆开架势,拉弓搭箭,浓郁地灵气迅速汇聚。
但他们没来得及出箭,呼啸掠出的不二剑便已经越过沐南,浩荡剑意充斥在整条街道,瞬间斩杀十数名玄衣甲士,其后跟上来的玄衣甲士,错愕一瞬,便也要拉弓搭箭,而震颤着的飞剑,没有半点停滞,便又朝着他们疾掠而去。
沐南躺在冰冷街面上,白色手帕已被鲜血染红,漫天飞雪也沾染着一丝丝血色,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梦舟已经走到他的旁边,一脚把他再度踹倒,靴底踩着他的胸膛,“阵术灵箭的确是攻城略地的好东西,但我的剑比他们更快,箭不能离弦,便如同废品。”
皇帝陛下会顾虑阵术灵箭的存在,是因徐鹤贤掌握着数之不尽的阵术灵箭,一旦齐发,都城百姓都得遭殃,能拦得住面前的人,拦不住所有人,但李梦舟面前只有数十名手持弓箭的玄衣甲士,只要抢占先机,倒也很容易解决。
沐南憋红了脸庞,使劲扒拉着李梦舟的小腿,但李梦舟的脚仿佛泰山般踩着沐南的胸膛,让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恶狠狠地低吼道:“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玄政司里雪中望月的徐鹤贤,轻轻抬手,又缓缓放下。
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忽然再掠出百名玄衣甲士,他们已经拉弓搭箭,在现身的同时,便纷纷朝着李梦舟射出!
且他们不断拉弓搭箭,直接把身后箭壶里的箭消耗大半。
近千支阵术灵箭齐发,足以瞬间摧毁坚固的城墙,甚至毁掉半座城,琅琊城有阵术防护,自然没那么容易被攻破,但寻常再坚固的城墙也不能抵御阵术灵箭,何况阵术灵箭在城里迸发,阵术防护在外,若只是想摧毁城墙似乎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事发突然,李梦舟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密密麻麻地阵术灵箭朝着他疾掠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