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体贴着。胡安适如今已不会拒绝图命强的接送,更不会害怕别人看见会说什么闲言闲语。
他俩走了,留下看似平静的付昂独自为图永易守灵。
没有人想到,付昂离去的这几个时辰里他做了三件离谱的事。
付昂回到家里,先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套上了图永易给自己织的黑色毛衣。
接着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话中凸显了他愧对父母的心,隐藏着离别之意。可没读过一两年书的父母听不懂付昂的话中之意,以为他只是愧疚于自己一直在外务工没能在家里帮衬。
父母没能听懂最好,更不会有人想到他接下来会做一件傻事。
告别了父母,付昂从家里拿走了一张和图永易的合照,跑到市集临街商铺敲门买了一小瓶农药藏在裤兜里。最后才回到图永易的灵堂前。
他下定决心要跟图永易共赴黄泉,一心殉情的他在棺木边等到了图命强回来,疲惫的图命强送了胡安适回来已经扛不住睡魔的侵袭,他没有跟付昂继续深聊,自己走到房间里想眯一会再办事。
付昂终于可不再担心有人破坏他的殉情计划,只是在棺木旁坐一坐,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滴垂落。
他与图永易的合照紧紧的贴在心口,对着棺木哭诉着:“付昂哥没用,救不了你,既然你走了,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永易,好多好多的话,我们在九泉之下见了面再说,等我!”
合照跟他写给图命强的一封遗书摆在了身旁,他往地上躺了下去,裤兜里准备好的农药已经被他掏出……
房间里的图命强以为自己被睡魔缠上,当他躺在图永易的床上时,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都是患病色变的图永易。
终究是愧疚到不分白天昼夜,哪怕是瞌睡到无力坐着,只要一躺下,他还是会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妹妹。
这个觉,注定是睡不好了。
图命强心想:还是去厅里陪付昂聊聊天好了,图永易病逝,他也伤心难愈。
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图命强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他起身往外走,走到房门口,恰好看见付昂躺着往嘴里灌着农药。
他激动跑了过去夺过付昂手上的小瓶子,问道:“你在喝什么?”
当他的眼睛望向手中的瓶子时,他看清楚了瓶子上写着“敌敌畏”三个大字。图命强瞬间瞳孔放大,被吓得背心发麻,额头直冒冷汗,扔掉瓶子使劲拍打着付昂的脸颊说:“混蛋!快吐出来,哥求你了,快吐出来,活下去,活下去啊!”
付昂不仅没有吐,把灌入嘴里那一大口农药拼命的咽了下去。吞下农药了,付昂也心安了。
他抓着图命强的手腕,微笑着说:“哥,别救我,让我随永易一起去,人间你养着她,天堂我去照顾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撑着,你也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图命强此刻魂都快吓没了,他不顾付昂的阻挡,抓起他的双臂,强行把他背到自己的背上奔跑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