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绵长,我沉醉在梦中,可是窗外的天空变成了深蓝色,下了两天的大雪停了下来。半睡半醒我听到女管家在门外和靳封说:"先生,新闻说这次滨海市的雪非常大,很多地方积雪都盖过膝盖那么高,车子都无法在街上行驶啦,您是步行回来的?"
靳封淡淡的讲:"和墨青走回来的。很久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好似上次还是和思恩小时候吧,那次雪很大,放学都回不来家。我和思恩和靳青好不容易走回去。"
我怎么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女管家说:"先生您快去洗澡吧,可别感冒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了很多菜,一会儿您和太太下楼吃饭。"
"谢谢。"靳封的语气很清淡柔和。
他对待任何人,都是很有礼貌很绅士的,就只除了我。
他面对我。从不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别说是动听,能入耳都很难。
随即他进入卧室来,身上穿着黑色的绒风衣,风衣的剪裁很好,衬托得他身子更加俊逸挺拔,只不过裤子下面湿了一半,想必是在大雪中回来,染湿了。
他脱掉衣服,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好点了?"
这模样,就好似我就应该在这里,我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又或者我在这里就没离开过。
他的头发也湿了,黑发潮湿,见我没说话,笑了一下,"我先去洗澡。"
随即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听着那声音越发的犯困了,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又觉得嘴巴里面很痛,牙齿也很痛。
靳封洗过澡,身上系着白色的浴袍,胸膛上还滴着水。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似乎是靳爱国给他打了电话,他接起来的时候,安静的屋子里,我听见靳爱国说:"中午我和我大孙子视频,大孙子说思恩回去了?"
"嗯。"靳封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既然回来了,一会儿你们回来吃吧?你阿姨煮了饭菜,你奶奶也希望你们回来。"靳爱国说。
"思恩有些感冒,等过几日的吧,"靳封说:"她身子不舒服。"
"好好照顾她。等好些快回来坐坐,你们俩总吵什么?要不然,你们就搬回来住,我和你阿姨挺想和你们住在一起,我们每天都惦记大孙子。"靳爱国说。
"好的。如果她愿意,我都OK。"
"行了,我们先吃饭了,和你讲啊,团团今天会表达不喜欢的情绪了。很有意思,你们做父母的,也不知道多想想孩子,只知道吵架,你啊,狗屁脾气要改一改的,人总要以家庭为重,家庭内部不和睦,去外面工作也不会顺利,还有啊,团团都快满月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给孩子取名字……"这靳爱国唠唠叨叨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和思恩想想,孩子叫什么比较好。"靳封蹙眉,有些无奈的叹息着。
"你总说等思恩回来取名字,思恩能想出什么名字来?我说叫……"
"你去吃饭吧!"靳封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他,想起一句话来,你走了很远很远,长途跋涉,千山万水,不过是为了回家。
这个家,又总想是爱的人所给予。
可是不知不觉,我眼底里竟然闪现出凄冷来。
靳封挂断了电话,便把手机扔在桌上,拿着毛巾擦头发。
"李思恩,我爸叫你给我女儿取名字,"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