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哥打电话了,一直追问咱们在哪,我没告诉他。他来,肯定要把咱们弄回去,大哥也真是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回去会不会挨骂啊?"我咧嘴笑着看他。
"我可是他兄弟,他不会责难我。"老六很有自信的说。
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李小姐,我知道你不愿意帮大哥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囚着你。"
晚饭很丰盛。我却吃的很少,随即洗漱,又回到卧室去了,钻进被子里,嗅着被子的味道,想要找到一点靳封留下的味道,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我真无聊,也很表里不一。分明在昨天和马锐说,我没什么遗憾的,今天就跑来这里了。
我把被子蒙在脑子上,手抚摸着小腹,后来抱住另一只枕头,沉沉的睡去。我想,我很想能和他同床共枕,白头偕老。如果可以。
夜半睡着睡着,觉得身边很暖,我翻了个身,继续去睡。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吓得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到不是有人开门,而是有人关门。
我轻手蹑脚的去打开门。走廊里空荡荡的。
于是我又回到屋子里,打开灯,回到床上,摸到被子很温暖。一根短发在我枕头旁。
我忽然笑了一下,拿着看发丝看了看,叨咕着:"原来你在啊。"
随即我又下床,朝着走廊里面走。走到靳封的书房门口,书房的门嵌开一道缝隙,里面的灯光开着。
我趴在门缝,看到他正站在书架旁边。正背对着我选书。
我想进去,可是又迟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卧房,把灯关闭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起床,换好了衣服,下楼之前,我找到了一根笔,在那张被我夹在墙壁上的照片背面,又加了一句:"等我可以吗?"
我把老六叫起来,然后下楼,这时女管家正在准备早饭,见我下楼来忙说:"太太,您怎么起床这么早?"
"我还有事,要走啦。"我微笑着看她。
"哦,您不等先生吗?"她不动声色的望着我。
"我梦到他了,"我笑起来,一边去玄关换鞋。
"太太……"女管家欲言又止似得。
"再见。"我笑着说,随即走出了别墅。
清晨的风很凉很凉,我们朝着下山的路走,刚走到台阶,女管家追了出来,把一件男士的风衣递给我,说:"太太,早上很冷,您披着先生的衣服,不要着凉。"
"谢谢。"
"太太,其实……"她憋着,好像憋得很难受。
"不用说,我知道了。"我朝她眨眨眼。
"还有……"她还想说。
"我着急呢,还有很多事。"我急忙和老六一起下山去了。
"太太,听说血液病的孩子,身体里缺一种元素。"女管家在我背后莫名其妙的说:"我老家,在30年前,有个事情,也是孩子有血液病,死去了,孩子父母很难过,把孩子放在土地上,后来孩子活了。"
"是吗?"我回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