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唾沫,喘了几口粗气,
“哦,没事就好,你刚醒应该很渴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女医生见这位从前线回来的小司机有些眼熟,但他却又没多说什么,于是淡淡一笑,转身拿起旁边的水壶,给李铁国倒了一杯,
而李铁国这会一听,顿时脸上浮小出了傻小子的笑容,看着水壶到处的水,更是唾沫直咽,但随后等他接过杯子刚准备痛饮一大口的时候,却又愣住了,这水...怎么是热水呢?
等到中午的时候,李铁国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睡了不知道多久的他,这会很精神,只是他很想问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吴老三郑多雨人呢,有没有一起回来,但他又不好意思叫人,一是他在铁路做工人做习惯了,为人老实,很不好意思去使唤别人,就好像使唤别人就欠人家多大情一样,
二是他怕进来的还是那个女医生,由于之前他总在车站空地上转悠,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怕被人认出来,或者是被当面指责,
而也就在李铁国忧心忡忡又不好开口的时候,郑多雨缠着纱布,拄着很木棍就进来了,
“铁国哥上午医生说你醒了,我跟医生商量来着,这不,能下床了,嘿嘿!”
郑多雨满脸憨笑,往李铁国床边一坐,看了看李铁国,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好似喜悦,也好像是在庆幸他俩都没事,
“吴老三呢?”
“吃午饭呢好像,对了,医院给咱俩的午饭,都叫他给截下了,说是他伤得重,他先吃,你说有这么不讲理的嘛,他还是你背回来的呢......”
郑多雨听完李铁国的话后,小脸撇了撇,斜着眼睛朝着病床外面看了看,满脸不乐意的讲了起来,
而李铁国一听,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口却皱着眉要站起来,嘴里嚷嚷着反了吴老三呢还,组织上发的饭,他还敢拦下来,
而郑多雨见李铁国这副样子,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吴老三跟这里的铁路医院的院长认识,所以面子大,医生也都没管,
“认识院长就能先吃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点仁义廉耻了?他......你说吴老三和这里的院长认识?”
李铁国平生最讨厌那些破坏组织纪律和组织规矩的人,所以这会嘴上一阵不爽,但很快他说着说着,嘴巴停下了,
随后歪着头,思考了几秒,再之后又突然一脸认真的问了问郑多雨,而郑多雨闻言,抬着头想了一会,随后很认真的看着李铁国点了点头,
“听吴哥自己讲的,这家铁路医院的院长还是医生的时候,他俩就认识了,那会院长还给他看过伤呢!”
“啊...也行,吴老三伤得重,先吃就先吃吧,反正他还敢不给咱留是咋地...”
就在郑多雨还嚷嚷着问李铁国要不要将刚才他说的道理传给吴哥听听的时候,李铁国上半身一滑,躺在床上,一脸沉思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似乎还很认真,
而郑多雨见样,一脸蒙圈的眨了眨眼睛,等到又过了一会后,郑多雨起身回去了,而李铁国躺在床上,想起之前吴老三说的拉媒人,顿时嘴角流露了出一丝激动,满脸羞红,可很快他的这股激动又褪去了,
但过了一会,他又傻呵呵的笑了,并且一会后又满脸沉重的摇了摇头,就好像有什么心事让他既欢喜又忧虑,既期盼又害怕,
夜晚的时候,铁路分局的领导来到了医院,随后还带了些水果,看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铁国,并且告诉他铁路分局准备给他嘉奖,至于军功战功这些,以后再说,
几天之后,李铁国恢复的比较快,可以下床了,但需要拄着拐棍,并且仍旧需要按时换药,而刚能站起来的李铁国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按领导说的去分局报道,而是去了吴老三的屋里坐下了,
“诶哦,这家伙恢复的不错啊小国!”
李铁国一进屋,屋里面也没其他什么人,于是李铁国刚一坐下,吴老三就微微睁眼,随后见是李铁国来了,脸上笑了笑,看样子挺高兴,
“拖...吴哥的福...”
李铁国脸上憨憨一笑,而吴老三看见李铁国这个样子,又稳稳探身看了看李铁国的手里,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了,
“这拿着水果,说话还客客气气的,不对劲啊李铁国!”
“啊?嘿嘿,这不是,担心你嘛...”
“一边去,听你这个口吻就是另有所图!”
李铁国越说底气越松,并且还连连陪笑,而吴老三则耷拉着脸,斜眼审视着李铁国,就跟条老狐狸一样,可直到最后李铁国舔了舔嘴唇,除了问问单位的事情,其他的也没说出来什么,
“你在这儿跟我墨迹了半天,还不走,到底想说什么呀?”
吴老三听着李铁国再者叨叨叨半个点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都听不耐烦了,
而李铁国见吴老三这个样子,咽了咽唾沫,脸上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想要起身走,可半道又坐回来了,并且盯着吴老三的脸皱了皱眉,表情好像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