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满是石子的路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一行四人心中又渐渐起了疑惑。
“你们真的觉得...我们现在是在下山?”体力的流逝让老朱的喘息已然变得粗重,他有些怀疑地便向周围其他的三人问道。
也不仅仅是如此,他总是觉得自己有些莫名抗拒走这条路,好像这条路的终点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面对的场景一般。
他心神疲惫,又不知为何渐渐有了些许的怨气,难以消除。
于是,脚步便停下了。
其实说来,一旁的胡堂几乎也有着相同的心情,只是怨气还是没有的,多的都是疑惑。
在这雪山之中来来往往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又岂会不知这下山的路永远都要比上山要艰难地多。
只是这一次,他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脚步如履平地,连身上的力气都比往常多了许多。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还是一条下坡的路,他明明计算过,现在应该已经是大约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了,到底还是这平地走的舒服些。
那天上该落下的雪呢,还是路边堆积的雪呢,他找不到。
可是,另一边的王翰却还是不知晓其他人心中的疑惑,就连谢子航都渐渐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可是他还是觉得这就是应该他们走的路。
甚至心中还有些跃跃欲试般的兴奋。
“我们现在不是在下山的话,那是在干嘛啊。”他毫不在意地反驳道,甚至因为自己的心情,都已经好像忘记之前在山顶木屋之中发生的不愉快。
他回头看了老朱一眼,脚步却不自觉地又加快了。
老朱也皱着眉看着他,他原本还在想这王翰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可是猛地,就在王翰的脚步远离自己的那一刻,他却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股心慌。
“他要去哪,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老朱的心中莫名便多出了如此的想法。
他并非是在担心王翰,只是觉得,一旦王翰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就可能会出现相当可怕的事情。
他迅速地提起脚步跟了上去,甚至,还隐隐有了更为接近的势头,也果然,就在他追上步伐开始,心中的那股心慌果然就散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怨气却隐隐有了加重之势。
而这一幕,尽被一旁的胡堂看在了眼中。
......
沿着这瞒着石子的路又继续向前走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已经是凌晨的4点10分了,毕竟处在寒冬,天色也自然不会有一丁点的明亮的意思。
倒是这温度看起来上升了些,不再似深夜的那般寒冷,可是对于如今在这山路上行走的四个人来讲,和刚才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风又渐渐地吹了起来,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受尽了寒冷的四人此刻哪还分的这些,风吹起来,这寒冷便又侵蚀一分。
原本,那渐渐升起的一丝温暖也就搁浅了。
而如今的四人,就连王翰,也终究失去了先前的冷静与欣喜。
他才发现,他居然才发现,他们走的这哪是下山的路。
手电筒
连续照明了将近7个小时,此刻早就已经失去了光亮,脚下的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可往远处看去,前方还一直都只是一条笔直的并非向下的路。
为什么,他们一直都是在向前走,为什么,明明这里应该只有下山的一种方式。
“我们是迷路了?”王翰不知自主地说着,但是向四周寻去,也并非有着回溯痕迹,也并不能见到之前逃出来的那间木屋。
他们并不是在绕圈子。
而一旁的谢子航更是失了冷静,见男友崩溃,她也死死地拽住了男友的手。
又过了片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用那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语气对着胡堂问道:“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只是隐隐觉得,这场景好似有些熟悉。
而胡堂却冷着脸,他并没有注意王翰和谢子航二人,而是将自己的目光一直维持在老朱的身上。
他自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普通人的话,又怎么可能拥有那打开异空间的能力。
而如今,他终是看出了老朱的不同。
只见在四人停下之时,这老朱的脸上明眼可见的升腾起了浓重的怨气,他的脚步同样也停下了,却将自己的双目紧紧地盯在了王翰的身上。
也此刻的王翰也终于意识到了老朱的变化。
王翰的动作僵住了,原本的他还仅仅是迷茫而已,可是当他见到了老朱脸上的怨恨之时,心中却直接被塞满了恐惧。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来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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