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带来的侍卫们显然也察觉出来这屋里的诡异之处,都用眼神看向燕川,等着他说话。</p>
燕川却忽然伸手拉下自己遮脸的黑巾,道:“我们跳进别人的陷阱了。”</p>
他目光紧盯着老拓跋的床,一瞬不瞬。</p>
侍卫们大惊,下意识地都握紧兵器,眼神顺着燕川看的方向看过去。</p>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床流下,触目惊心。</p>
“香料是用来遮掩血腥气的。”燕川道,“是吗,拓跋贺奇?!”</p>
他的声音骤然凌厉起来,尾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令人胆寒。</p>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继续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尖锐的“皇上遇刺了”的声音。</p>
燕川反而笑了,“拓跋贺奇,到现在你还得鬼鬼祟祟吗?滚出来!”</p>
话音刚落,就见一众拓跋部落的侍卫把拓跋贺奇团团围住,护送着他进来。</p>
拓跋贺奇情绪很激动,再也不见喝茶时候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青紫,鼻涕眼泪把原本还算俊俏的脸都糊住了,声音颤抖着道:“父皇,我父皇怎么了?燕回,你做什么了?”</p>
燕川冷笑一声:“我做了什么,你很清楚;你做了什么,我也清楚。拓跋贺奇,收起你的眼泪,这里除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装给谁看?”</p>
拓跋贺奇擦了一把脸,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燕川,你果然聪明。”</p>
燕川面色平静,但是他身后带来的侍卫都已经变了脸色。</p>
因为拓跋贺奇喊的是“燕川”,而不是燕回。</p>
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家主子的身份?</p>
燕川对着床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侍卫上前用剑挑开幔帐,众人都忍不住看过去</p>
床上,苍老的老拓跋怒目圆睁,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而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血迹已经开始凝固。</p>
“拓跋贺奇,”燕川冷声道,“我低估了你。”</p>
拓跋贺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太子过奖了。”</p>
燕川却冷笑:“我没想到,你连弑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p>
拓跋贺奇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怒道:“你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父皇是被你刺杀的。”</p>
燕川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喊的声音再高些,让拓跋贺若知道最好,那你就白算计了。”</p>
拓跋贺奇设局,又不想让人知道,显然是要威胁勒索他,用老拓跋的死来谈条件。</p>
真是个畜生!</p>
拓跋贺奇赞道:“太子果然聪明机敏。来,我们不妨坐下来喝杯茶,谈谈我们彼此的想法。”</p>
“你确定要在这里?不怕你父皇诈尸起来带走你?”燕川无情地嘲讽道。</p>
拓跋贺奇并不恼怒,“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p>
拓跋贺奇身有残疾,所以即使说好是坐下来谈,他身边也环绕着侍卫,防止燕川突然暴起擒住他。</p>
但是燕川坐姿舒服,靠在榻上半躺着,手搭在膝上,慢条斯理地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p>
“这点,我恐怕不能告诉你。”&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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