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事情就很顺利了,没了这些人阻挠,孙成敏再次招募衙役进行清丈。
何廷枢停留了三日,眼见得事情已经平息,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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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四图的事,李正泉得报后也不敢怠慢,当即将人带到花厅亲自讯问,赵俊成几人求得减罪的应诺后,很痛快的将几人所为交代的清楚。
包揽一里或数里的赋税,隐瞒田地、逋赋、诡寄、花分等,几乎囊括了所有势豪盘剥百姓的手法。
实际上,干这种事需要相当大的势力,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此的。
唯有江南士绅势力庞大、京师权贵众多,此种情况非常盛行,其余各地还是以士绅各自想办法为主。
又道:“户房惯例是每个吏员负责三五图或十余个图的赋税,互相不能乱插手。
小的知道,他们手中都有一本账簿,上面详细记载了所管各图的耕地农户情况,内容详实之外更是每年都要核实。
只是,此等账簿都是以暗语写成,县尊若是没人能破解的话只怕是看不懂的。”
李正泉半响无语。
太出乎预料了!
士绅权贵操弄赋税还能接受,区区几个吏员居然也如此胆大包天了?
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你如何得知?”
赵俊成苦笑:“小的们做下这等事,自然与吏员十分的熟悉。”
“其余各地也都如此?”
“别处小的不知道,顺天府下差不多都是如此。”
“你能看懂这账簿吗?”
“每个人的暗语都不一样,小的也是看不懂的。”
李正泉点头,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吏员还活着,进了锦衣卫什么话也得说出来。
考虑一会,事情太重要,县里大牢怕是不保险,当即带其去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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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廷枢刚刚回京,听过之后也有些傻眼,居然有私册这等事?
他也是两任县官的履历,对此却也是一无所知。
实际上,包揽赋税在江南几乎是半公开的,私册的陋习则是在辫子入关后才败露出来的。
追查私册的事,略一思索就知道棘手的很,因为各县吏员几次清洗,经手的吏员现在活着与否都不清楚。
棘手也得办,有了私册后诸事都能少花大半的精力。
将几人押进大牢,再派心腹看管。
转身就带着李正泉求见皇帝。
前任吏员的事,还要麻烦东厂与锦衣卫这俩经手人,虽然皇帝说了可以直接找厂公,可何廷枢觉得还是先找皇帝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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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房内,何廷枢苦笑着看着一身铠甲坐在椅子上的皇帝。
带着李正泉进宫求见,却得知皇帝在外校场,也只好追到了这里。
看着这位,他心里一直在嘀咕,千万别再来个正德帝了。
岂不知,朱由检也在嘀咕,这位又准备出什么大招了?
他是着实佩服何廷枢,拟定的先军后政计划,愣是被何廷枢搅成了军政齐头并进。
再有什么大招的话,是不是要先政后军?
两人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何廷枢道:“陛下,军事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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