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穷山”、“恶水”、“劈面”、“独阴”、“孤阳”、“腰断”和“天斩”这十六个刻在四方石棺的大字,突然诡异地蘸满猩红邪魅的人血,并“嗖”、“嗖”、“嗖”地迸射出八道妖魅邪气的血红精光,笔直地直插天际,给这遍地死尸、原本已是极为幽冥恐怖的处所,更增添几分令人惊栗的杀气。\\/
一声沉闷的炸响,划空摇曳而过,盖过了万鬼齐泣般的凄厉惨叫,整个主墓室竟低低地颤抖起來,如同野兽发怒一般。
“扑领母啊!这不是地底么,怎么还会打雷呀。”老猪奇骂骂咧咧地抬头吼道,忽然怔在那,像头壳挨了一记棒击似的。
我愣了有那么一下,猛地抬起头朝上空望去,只见血色精光在空地上方汇成一抹奇异的浓云,膨胀着伸缩着,夹杂着“呜呜呜”的阴风,彷佛邪神一边在云端冷笑着窥探地面上的我们三人,一边在紧锣密鼓地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呜咽般的风声之中,浓得化不开的怪云中突地传來一声阴恻恻的冷笑,这笑声有如尖针一般,刺入目瞪口呆的我的背脊之中,刹那之间噬骨的寒意便在我的全身散布了开來,与此同时,无数像雨滴般的小点,纷纷纷洒洒地从天而落。
“这是什么玩意啊!大家小心。”我高喝一声,立刻把老猪奇和小烦扯到一块,警惕地紧盯着上空这些诡异的雨滴。
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这些小点已经差不多降落到我们鼻尖前,在这样的距离下,我终于看清这些闪耀着慑人心魄光泽的小点是什么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雨滴,而是一颗颗……
种子。
我的双眼死死地盯住这些奇特的种子,不经意瞥见地上头颅从里边爆开的死尸,心头一凛,不禁脱口喝道:“别让这些种子沾到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老猪奇瞬间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一面亮晃晃的圆形护心铜镜,大声疾呼道:“阿二,小烦,快些躲进來……”
可巴掌大的护心铜镜,盖住一个人的头皮已经够呛,此刻想护住三个人,谈何容易。
眼看雨点般的种子已经就快飘落到我们头上,我看着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的小烦,电光火石之间,我把小烦一把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躯掩住了全身冰凉的她。
就在将小烦盖在身下的那一霎那,许多种子都撒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不由得颤栗起來。
这一阵种子雨下了一会才渐渐停歇下來,可说來也奇,这些怪异的种子一接触我的毛发、皮肤时,就像突然蒸发了的水气般不见所踪,甚至有那么一瞬,我脑子里闪现出“是否存在过这么一阵种子雨”的疑问。
可不消一秒,突如其來的剧痛,便打消了我心存的幻想。
刹那间,我感到身子里边有许多不明的物体在破茧而出,然后拼命往我脑袋方向钻來,牵扯到我躯体内部的皮肤、肌肉、筋骨,撕心裂肺的疼痛。
剧烈无比的痛楚,让我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都在发抖,我已经无法搂住小烦,整个人颓唐地瘫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
“阿二,阿二,你沒事吧,沒事吧……”耳畔传來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声,身体似乎也给人不停滴摇晃着,但是究竟是小烦,还是老猪奇在叫唤着自己,到底是小烦,还是老猪奇在晃动这自己,我已经全然不知。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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