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时章神医舒了一口气,用手指夹起一张小纸条,轻轻放置于老猪奇的鼻头上方。于是,奇迹出现了,那张小纸条竟轻轻飘起,似乎给气息吹动了一般——换句话说,经过泣珠入药的神奇功效,辅以章神医妙手回春的银针技法,老猪奇已恢复了呼吸!
我难以自制地扑到老猪奇身边,颤悠悠地伸出手指,在他鼻腔附近试了试,只感觉到微微的气流骚动着我的指端,那种感觉简直不言而喻!
“谢谢章神医!谢谢你的回春妙术救了我兄弟一命啊!”我转身难以自抑地抱住了章神医,如此冲动的行为搞得他老人家一脸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推开了我后,章神医还有些不自然地对我说道:“你的朋友已恢复呼吸,之前断了气息的根源就在那团白色毛发堵住了气管。我推算了一下,如果迟来那么几个时辰,恐怕你的朋友便会……”
我脸上还挂着犹未消退的笑意,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迟些送来,又会如何?”
章神医恢复了固有的冷峻,缓缓地说道:“阴阳逆转,化人为僵!”
我身子震了震,隔了一会才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兄弟差点变成一具僵尸?”
章神医点了点头,我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看来,老猪奇这鸟人还是福大命大,要不是我幡然忆起多年前的奇异见闻,或是我一时半会没能把他从地下水道弄出来,又或是之前没有讹来墨镜佬的泣珠,那么老猪奇现在说不准已经和地下水道的白毛僵尸一个德行了。
设想到平时放浪形骸、庸俗不羁的老猪奇浑身长毛、獠牙外凸、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的内心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究竟该感到害怕还是该感到滑稽。
章神医接着说老猪奇已无大碍,只需要在他那调养一番便可。见这件事情已宣告到一段落,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那接下来,恐怕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和小烦聊聊吧?
我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扭头朝朝思暮想的小烦望去,却发现此时此刻,她也正凝视着我,眼波似水,盈盈欲滴,说不出的娇憨已满溢而出。在这目光交会的瞬间,我已深深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四目之间传递、激荡、升温、碰撞……
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触电的感觉?
和小烦肩并肩走出章神医的屋子,一时间扑面的寒风袭人,方觉寒意已浓。当冷风赶走蛙叫赶走蝉鸣赶走树叶,让人们纷纷用凛冽用刺骨用刀割等词语来形容它时,冬的面目才真切起来。
一路上相对无言,只察觉冬风一起,急急离去的行人衣服愈加厚实,家家户户的门窗也紧紧关闭,偶尔跌落而下的残余树叶,像在天幕中画出一句叹息。
我故意咳了咳,才对身旁的小烦说道:“小烦,你不是给渡边云子送到香港么?怎么回来了?”
小烦一时间粉脸飞霞,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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