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遍天冬雨的暮色中,小胡子还是带着标志性的咧嘴笑容,手上拿着一把弩弓,和另外一个同样拿着弩弓的社员朝着易容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全\本\小\说\网\
中了埋伏的易容人如同野兽般低吼着,极力想挣扎逃脱,可是两根半米长的锋利弩弓已经从不同的方位刺穿了它的右手的手掌和胳膊,更为重要的是,弩弓上还带着长长的银线,看上去坚韧无比,易容人估计一时半会也不能扯断。
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前有小胡子两人拦截,后有渡边云子和我包抄,加上被银线弩弓牵制,易容人这回恐怕插翅难飞。
“束手就擒吧,恶心的东西!”渡边云子托起手枪,一脸怒容地瞄准了易容人,看来对它假扮成她的模样之事也是极为光火。
易容人如同困兽犹斗般,用十分低沉的喉音咆哮着,突然用左手拔出之前捅伤我的匕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极为决断和勇猛地一把剁下自己的右臂!
易容人右手残肢刹那间如同开了水龙头般,喷射出大股血液,我们几个顿时给这无比血腥和残忍的画面震惊得一愣。易容人摆脱了银丝弩弓的制约和纠缠,瞬间恢复自由,就在我们为它的自残行为吃惊之际,他如同灵猫般敏捷地窜入一旁的花巷之中!
“奥卡凯鲁!”渡边云子大叫一声,“嗖”地一声飞身追赶而去,小胡子和另外一个社员也毫不犹豫地跟上。我朝地上看了一下,那只断肢枯槁干瘪,赫然就是一开始我在中厅看到的那只抢夺地上手电筒的手!
我咬了咬牙,右手捂住伤口,也跟着进入了花巷。
待我跃入花巷时,一眼就瞅见易容人已经被一前一后地堵住在狭长的花巷当中。
花巷也称火巷,因避讳“火”字而叫花巷,是古时房屋之间,为防止火灾蔓延而预留的狭长小弄。此时易容人断臂上依然血流不止,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冬雨中晕开,搞得整条花巷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而我们所处的花巷狭长局促,两旁深墙高耸,易容人前后均被抄截,看来这次它真的插翅难飞了。
易容人此刻身受重创,犹如一个血人般伫立在凄风冷雨之中,可孤立无援的他居然满脸的狰狞表情,毫无示弱之意,看上去竟反而有些像胜券在握的模样。
“好一个骁勇的人!”至此,我内心已经开始佩服这个原本令我恨之入骨、巴不得置其于死地的易容人。
小胡子和另外一个社员已经用银丝弩对准了易容人,渡边云子也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手枪,大喝一句:“放下金黄布袋,留你一命!”
易容人“嗬嗬嗬”地连续用喉音咆哮着,但终究用仅存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物,借着外边夜幕的微弱星光,我发现这就是先前我和渡边云子在许驸马府后库房掘出的金黄布袋!
“放在地上,不许耍花招!”渡边云子朝易容人喝斥道。
易容人有些顺从地弯下腰身,似乎就要把布袋置于地面,忽然之间,四周一阵白光乍现,天空又是一个振聋发聩的惊雷!
就在这时,易容人行作了!
只见他一个回身,把金黄布袋抛向小胡子两人,然后再向我甩出如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