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瞠目结舌,舌头都惊得捋直了:这巨猴,居然会说人话,多么令人匪夷所思啊!
渡边云子也着实给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了几步,倒是小胡子挺沉得住气,犹自镇静地用一口不太利索的汉语喝道:“何方妖孽,你的,说!”
那巨猴唯唯诺诺地说道:“我本是畲族里面的下等贱民,从小就卖给长老做‘剥皮猴’,故就这幅人身猴皮的模样!”
“‘剥皮猴’?!”
听完后我目瞪口呆,忽地在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年前在公园里的一幕……
那时候是八十年代末,大家的物质生活水平和精神生活水平都不是很发达。有一日,听说凤城的西湖公园来了一个江西的耍猴团,当时大概只有两三岁的我就吵着要看猴戏。
爷爷拗不过我,只得花钱买票,带着我去观看。别说,把戏人训猴的水平可是一等一,一会命令大马猴翻跟头,一会吆喝大马猴钻火圈,一会指挥大马猴骑小单车,最神奇的是,大马猴还能人模人样地拿笔算数学题,甚至可以写出“欢迎大家观看”的结束词。
结束的时候,幼小的我可是乐开了花,在爷爷怀里把小手拍得红通通的。可是旁边一个老态龙钟、看上去有八、九十岁的老翁却一直摇头,连声叹息:“作孽啊,作孽啊……”
少不更事的我忽闪着眼睛,好奇地问道:“老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老翁颤悠悠地转过头来,带着极为神秘的腔调小声说道:“小孩,台上表演的大马猴不是真猴,而是像你这么大小的娃子!”
“什么?!”我带着稚气未脱的声音说道。
老翁接着说下去:“那些人贩把婴儿买到手,便极为残忍地剥开他们的人皮,然后迅速把刚宰杀的血淋淋、还带着余温的猴皮直接覆上去,再敷上特制的活肤生肌药膏,这层猴皮就长到这些不幸的婴儿身上,再也除不下来……”
“这些固定大小的猴皮让婴儿长不大,顶多发育到两三岁孩子身形,”老翁突然伸出如同蛇蜕一样起皱的手指,指着那些大马猴说,“只能在把戏人的手里悲哀地耍着猴戏……”
我被老翁这番恐怖的言论吓得哇哇大哭,爷爷低声骂道“神经病”,便带着我急急离开了公园的草头班子……
曾几何时,我以为“剥皮猴”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骗局,没想到今天,却有一只……哦不,一个活生生的剥皮猴人在我面前!
渡边云子惊魂未定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厉声斥责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每次都想争夺我们渡边大东株式会社要得到的宝物?”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次我只是受部落长老的密令,下山辅助‘弑天狼’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
渡边云子“啪”地一声把手枪上了膛,对准剥皮猴人的脑袋,大声威吓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在壬辰年冬至夜酉时这个三百年一遇的窗口,才可以用密匙打开湘子桥镇水兽——铁牲牛,取得畲族至宝——半月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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